用陈炎昭的话来说就是:“操了,八成是酒喝多了脑子赶不上趟。”无言片刻,周屿程起身离座,将桌上的钥匙扫进掌心,逗她:“走了,桥底不让睡人。”店门外的路灯一阵闪烁,姜洵眼底浮上一层雀跃的清明。她顿了顿,懵懵地起身跟上他,长长的衣袖又耷下来,散逸属于他的气息。车子过了高架桥,由市区开往远离喧嚣的近郊,远处檀颐府灯火通明。之前在粥店帮忙的时候,姜洵听见好多客人聊起檀颐府的房价。那价格确实对得起富人区的名头,如果全款买一套,钱要从秦始皇登基时开始赚起。姜砚鸿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也以此为目标,每次醉醺醺打电话过来,说只要他赌球中了五千万,就给我们家寻寻买一套,当嫁妆。林燕芳破口大骂,说他有病就去治,别耽误她回扬城跟他离婚。车子过了正门安保区,驶进灯火深处,停在一幢斜顶式建筑前。不高不矮的深灰色围墙,隔开独栋与四周一衆千篇一律的联排式。栅格式金属院门敞了半扇,前院一片宽阔绿茵,见树不见花,沉稳而清净的格调,与院里停着的跑车风格截然相反。姜洵跟着周屿程踏上门前台阶,看他用指纹解锁,楠木套门咔一声打开。光线散逸出来,姜洵忽然想起他背景里的那只杜宾,谨慎地往里瞄了一眼。果然,一阵犬吠应声响起,之后是啪嗒啪嗒的奔跑声。她顿时拉响警报,迅速躲到周屿程身后。“八万!”他厉声呵斥,“坐好!”一身腱子肉的杜宾急剎车,乖乖坐下来张嘴吐舌,哈气声吭哧吭哧,没有断的尾巴使劲摆晃。姜洵喜欢狗,但仅限于云撸狗,现实中的大狗她看一眼就怕。这会儿跟杜宾对视一眼,那双熠熠的兽眸让人呼吸紧绷,她心一跳,无意中抓紧了周屿程的胳膊。周屿程显然知道她怕,回头安抚似的蛊惑:“摸摸它?”她使劲摇头,惧怕的语调含糊不清:“我不敢。”周屿程笑了下,半个身子弯下来,用一只手禁锢住杜宾的嘴巴,有力修长的手指比锁链管用。杜宾不解地动了动耳朵,眼神愈发乖巧清澈。“摸吧。”周屿程说,“摸了它就认识你了。”他低沉温淡的嗓音回蕩于玄关,给足了安全感。姜洵慢慢伸手,在杜宾脑袋上蹭了蹭。毛短短的,手感很柔滑,平时一定吃得很好。杜宾定定看着她,喉咙里哼唧一声,怪友好的。恐惧感缓缓褪去,她想起刚才听到的名字,有点好奇:“它为什麽叫‘八万’?”周屿程勾起一个撩人的笑:“你猜猜。”姜洵第一反应是:“八万买的吗?”好贵啊。“不是。”周屿程无声浅笑,松了手,在八万背上瓷实地拍一下,閑适起身,车钥匙往玄关台上一扔,径直往里走。姜洵跟八万对视一眼,小心翼翼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跨上玄关台阶,她好奇地回了下头,八万也乖乖跟了过来。姜洵这会儿是真不怕了,唯独好奇。“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周屿程随手开了灯,有些惫懒地坐到沙发上,一手拿起茶几边缘的烟盒,漫不经心取了支烟。“它小时候吞了块儿麻将,差点噎死。”“啊?”t姜洵不可思议地止步回身,在八万面前蹲下来,四面八方观察它脖子,找麻将似的,“那麻将呢?取了吗?”“去兽医院取了。”周屿程微微蹙眉咬着烟,打火机往桌边一扔,话里是心疼又好笑的嘲讽,“叫得半死不活,吃的时候也没见它怕。”姜洵肃然起敬。八万仿佛能听懂人话,耳朵往后歪了歪,塌下脊背趴在地毯边缘,等着被训。姜洵摸摸它脑袋,温声怜悯:“一定很疼。”周屿程指间夹着烟,目光很柔,落在小姑娘蹲成一团的背影上。“估计是吧,给它疼出ptsd了。”周屿程淡淡吸了口烟,倾身掸落烟灰,“后来听见麻将声就躲屋里,像老鼠见了猫,胆子小。”姜洵上上下下观察八万,发现它真的好大一只。“可是它看起来胆子很大。”周屿程微垂视线看她,饶有兴味道:“你看起来胆子很小。”“”姜洵无意将下巴埋进臂弯,摸着八万的耳朵玩,“你都说我是胆小鬼了。”周屿程静了几秒,话里带着懒痞的笑意:“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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