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就会随他而去是吧?!」这句话,几乎是以咆哮般状态说出。南宫的失态,使得朱痕和认萍生同时错谔地看向他。
看来,他误会了……可是抿抿唇,认萍生没反驳,也许,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
认萍生的默认,南宫忽的觉得,一切都是那麽的可笑,即使真的杀了他们,又如何,又如何?事情已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他爱的,不是自己……到了这里,还有什麽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
南宫觉得头很昏,体内翻涌的狂毒,让他的眼前泛起雪花,唯一支持他不倒下的意念,就是——立刻杀了这三人,杀了朱痕,杀了阿九,再杀了认萍生,然后一了百了……
凝聚极致内力的掌,几番冲动,却终是没打在三人的身上。
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是你爱的,那……我放过他……
想通舆放弃,不过一线之隔。就在那一瞬,南宫忽然平静了,心不痛了,身也不抖了,毫无温度的留下一句:「既然,你无法选择,那麽,本座来替你决定。认萍生,晚上来吾的房间。」然后,衣袖一摆,不再理任何人,转身离开翳流大殿。
「……」
不会看不出,南宫对认萍生怀着何种情意,所以这个要求,更让人万分担心。朱痕正要劝他不要答应,却见认萍生对他微微一笑:「哎呀呀,认某就那麽不值得信任?」
那一瞬,朱痕仿佛看到了熟悉的人,不是认萍生,而是慕少艾。那一直教人担心,又不得不去放心的慕少艾……朱痕知道这次又无法阻止他了。
阿九身上的毒只是因爲误食了山上的毒草,并不是无药可救,棘手的却是那天生的半心之症,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寻常方法只能抑止病症,并不能彻底治愈,唯有……
越是接近南宫的寝室,认萍生越是生出胆怯的情绪,方才在朱痕面前强装的自信,在此时被一层一层剥去,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人。
当然明白朱痕担心的是什麽,可是若站在利益交换的角度来说,以『认萍生』一人,换得两人的週全,怎麽算他也不吃亏……
但是……停下脚步,漠然得看着乌黑的天幕……犹记得那夜,南宫病发后抱着他在山上共眠的那夜,也是这样乌黑而纯净的夜空……
可是到了现在,夜空,布满了乌云……
孤单的长廊,一个人,走到了尽头。
手掌放在门上,只需轻轻一推……然而,他却提不起推门的气力,只愿时间就此停下,不再流动……世上最可笑的,不是愚人,而是自欺欺人的人。时间终是不可逆转地向前流动着……
门,自己开了。
认萍生错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愣了——南宫,并不在房内。
迟疑地跨进房中,偌大静谧的空间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南宫约他前来,却不见人影……认萍生忽而苦笑。
相见,不如不见……
默然走在叠得整齐的床铺,陌生又熟悉,一如此处的主人。宽大的床铺上,放了一样并不属于床榻的物件——咳羊茎。
南宫,你果然,是了解的……
拿起那株用了一个狄府的人命才从笏君卿手上换来的稀世珍宝,往日旧事纷蹋而至,毫不犹豫占满了他整个回忆,缠绕不绝地在他心中勾画出那道浓得化不开的墨黑。
『在不懂如何运用的人手里,他也只是一株无甚稀奇的草,算不得珍宝。』
昔日自信的笑容在心中重现,带起认萍生唇边一抹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微笑。然而,仅在下一刻……
『既然,你无法选择,那麽,本座来替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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