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爲禁地的极北之山,在南宫教主带认萍生去过之后,那里的守卫便不在阻拦认萍生的进入。
默许着他的首座研究翳流的机密,南宫并没有蠢到就此对他放心。他偶而会和认萍生一道研究探讨,又或者静静地站在认萍生不会察觉的地方,看他苦思冥想。
霸者的目光悄悄然从天下收聚在智者的身上,又从智者的身上,看到属于他的天下。
然而眼神专注得多了,也慢慢开始变了质。
沈积而压抑的心,渐渐不受控制……
南宫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认萍生并非一无所知,对鱼失了吸引力,他这个饵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他仅限于任务上的往来。
可以忽视那双眼瞳深处所蛰伏的含义,认萍生悄悄在自己的週围筑起了防护,不要过于接近南宫,但也不能离他太远。
认萍生的无心冷情,是慕少艾重情重义的表象,这是一层不能撕破的纸,只有不断地加牢,扑灭烧近的火,才能保持他的完好。
因爲他不能动摇,尤其是爲南宫动摇……
传闻中血腥满手惨无人道的魔头,剥去了一切爲霸业所构建的残酷,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百般守护,由不得他人的破坏;翳流之内,恩威并行,教衆对他的死心塌地,除了对有能力者的崇拜外,就是他的外严内宽的统治手腕。
布满刺的外表,只因要保护柔软的内心。
这样的人,让认萍生渐感吃力了。一体两面,善恶共存;喜好黑色的衬托,却并非完全是活在黑暗中的魔。
执着的人,心中总有一丝光明、一方净土、一个梦想……
「那不是梦想,是理想。」一字之差,现实舆虚幻的对比,再向前一步,更有可能成爲空想。
「萍生,你如何看待毒?」
偶而,南宫会在舆认萍生独处的时候,问些看似简单,但答起来又费尽脑筋的问题。
「看起来美丽,用起来致命的东西。」
越是动人,越有危机,就像手中把玩的这朵鸢尾花。
「萍生,本座一向认爲你舆他人不同,爲何你的答案如此肤浅?」有意迴避吗?南宫眯起眼,望着一脸随意神情的人。
「唿唿,承蒙教主擡爱,感谢教主错爱。」把手中的黑鸢尾放回泥上,拈起从不离身的宝贝烟管,点燃清烟缕缕,「认某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株杂草,自然吐不出什麽有深度的话。」
无根飘萍,生在山涧清泉,可以涤出纯净的风姿;若落于泥潭,便只得一身腥臭。
认萍生……任萍生……当初怎麽会想到这个名字?罢了,随手乱起的名字实在没有探究的必要。
若把无依飘泊的浮萍,自泥潭中採起,带回家中,用山泉水细心种下,能否清雅依旧?
想要那株越是细看越是心动的萍草,尽管他总是那麽的不可捉摸,借着水流避开他有意触摸的手指,他依然想要把他放在掌中,细细呵护。
更何况,完美的东西往往虚幻而不真实,若带了一点瑕疵,便瞬间鲜活可爱起来。
指腹触摸上精致的黥印,那麽罪恶的痕迹,偏偏在这张绝美的脸庞上如盛开的毒花,勾魂摄魄,无时无刻不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诱使极力控制情感的南宫教主一点一点失去把持,沈沦……
敏感地察觉到指下一颤,南宫心绪一动,黥印的主人已逃了开。
「教主,罪印丑陋,不要玷污了双手呀。」
刺针刻下的纹,曾经是那麽的痛,一丝一丝沿着面部神经侵蚀;伤好了,疼痛消失后,这里又变得极度敏感,再轻的碰触,也能引起颤慄。
更何况,那双手,别有用心。所以他必须逃!
「这道印记,不是爲了证明你我皆是沈浮于黑暗罪恶的同类吗?」
执着的印记紧紧盯着刻意保持镇定的认萍生,伸手握住那双纤巧漂亮的手,却再一次被挣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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