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的,没有觉得喘不过气。反而在这样的压力下,更有动力。每一步都走得很笃定――总觉得那个模糊的未来,轮廓是温暖的金色。体活课散步。檀得不介意揭舒总是叫上姚媛,也不知不觉总是习惯把包苒带在身边。难免说到些风花雪月。檀得也就随便听听,并不真的关心。神色寂寥着,很像草原上放逐的风。说了一会,姚媛瞥了一眼揭舒自然就十指紧扣住的檀得的手,笑着说:“你们为我唱首歌吧。”“行,点歌台为您服务。”檀得笑眯眯地说,一边自然地挽住包苒,不让她感觉游离在外。“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每次唱这首歌,都会产生一种时间交错的感觉。明明那个少年还在她身边,却好像能看见遥远的以后。她会有多痛心疾首。姚媛也陷入了沉默,勉强的笑意被直愣的空白替代。包苒瞧着姚媛不大好的神色,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关心却被错当成刺探,姚媛不愿托出也罢,反倒横眉冷待:“你不觉得每说一次,都是对我的伤害吗?”任谁也听得出不客气的意思了。包苒没有解释,只是自觉失言地赔了个不是:“对不起。”檀得却停下了脚步。揭舒疑惑的眼神刚刚投来,檀得就已经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她眯着眼,笑意冷峻地瞧着姚媛说:“从前我失恋,你们逼着我说出来,又当作把柄取笑的时候,我没皱过眉头。因为我以为,你们没有恶意。怎么,今天包包问一句就跳脚成这样了?”“就独你的爱情故事最金贵,别人的真心都如敝履。是不是太双标了一点?”揭舒皱了皱眉头,拉住檀得的衣袖:“檀得。”檀得看向揭舒,眼光却有些冷了:“你护你的朋友,我也在意我的朋友是不是委屈。”揭舒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原本“忠心耿耿”护卫着她的小女孩,终于长出羽翼,把另一个人真正纳入自己的领地。她早就知道,檀得身上有那种让人向往的能量。揭舒有时明目张胆地嫉妒她,但一直都――荆棘丛生地爱着她。却在这一刻,洞彻地看见檀得心里的天平已然向包苒倾斜。檀得不是会轻易用“朋友”二字的人。尽管知道姚媛确实过分了,但还是更在意檀得为了包苒对她冷了脸。揭舒默默松开手,沉声问:“你是要跟我吵架吗?”檀得没有让步,微笑着说:“现在没有,但如果你插手,就会有。”姚媛眼瞅着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讪讪道:“是我不好,你们别吵架了。”包苒心里也不大自在,小声对檀得龇牙笑了笑:“我没事。”揭舒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问:“你现在满意了?”檀得摸了摸鼻子,轻笑着说:“还不够满意。”她牵起了包苒的手,不冷不热地瞥了眼前的两位一眼:“不伺候你们了,886。”揭舒本以为檀得小孩子心性,要气也不会气多久。直到收到小姑娘的最后一张明信片:“我不想对你生气,到考试为止,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吧。加油。”揭舒不自觉地咬破了嘴唇,连带着擦掉淡淡血迹的餐巾纸,把折痕难看的明信片丢进了纸篓里。“我发觉,你还挺有长进的。”吴厌托住下巴,有点儿惊喜地看着自家认真刷题的闺女。“怎么说?”檀得难得放下笔,把碎发认真地夹到耳后,边抿水边问。“要搁以前,准是你先求和讨饶吧。现在闹了这么一出,倒还是挺静心的,还能认真学习。”吴厌笑眯眯道。“要是计较谁先求和谁先认输,那这段关系应该是有问题的吧。”檀得低声说,暴露了一点点不开心。吴厌正想伸出手给她顺毛,檀得却又抬起了头,接道:“但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什么最重要了。”不是轻易放弃,而是一起经营。这段失衡的关系,如果她再无视自己的心意而让步,那离她生厌的那一天,就不远了。瞥见吴厌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檀得有点儿懊恼地抿了抿唇。吴厌忽然靠近檀得,轻轻摘下她右耳的耳机,微笑着问:“你还没说,什么最重要?”是你。檀得望着吴厌,悄悄按下眼底的光。教会我如何爱人而不自失,前提是,做最舒服的自己。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女孩子之间别扭的友情,希望说得清楚了一点。尚好的青春最后一次班会课。有时候檀得也会想,所谓离别,是不是就是把所有曾经稀松平常的事,都变成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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