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舒看着檀得后退了一步,带着帽子站进了雨里,仿佛楚河汉界般地笑着向她挥了挥手:“谢谢。”她的背影消失在冷峭的冬雨里。一路跑着回家,明明被雨迷得睁不开眼,檀得却觉着很是酣畅淋漓。走上楼梯,她默默抖落下帽子上的雨水,钥匙插入锁孔,手停了一停,接着笑着打开了家门。“曲盈。”曲盈走出教室,吴厌正背靠着墙壁,面无表情地,伸出手递了把伞到她面前。曲盈抬眼,盯外星人似的看了他一眼。“至少现在,你不说分手的话,我是不会跟你分手的。”吴厌把手插进衣兜里,裹紧了外套,傲娇地看向屋檐外的雨,却带了一点点微妙的笑意。“吴厌……”曲盈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眶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吴厌轻叹了一口气,别扭地摸了摸曲盈的头,聊表安慰。“还有没说完的那句话。”吴厌认真地看着曲盈,掷地有声。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背大过?――“我敢。”他就是这样的少年呀,无比坦荡地,站在你面前,宣告对抗世界的决心。吴厌勾起嘴角,眼梢的弧度撩人得刚好,向曲盈伸出手。像极了温柔。即使只是虚幻的温暖。甚至看得清绮丽背后一戳即破的泡沫。她认了。曲盈没有犹疑地,牵住了吴厌的手。秦小受和班长缤缤在一起的消息,檀得几乎是最后知道的。大概是反射弧太长――檀得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歪头把思绪扯了回来。写着作业的窦元却放下了笔,认真地看着檀得微蹙的眉眼,轻声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檀得下意识地轻轻啃着食指尖,转头说:“没有啊。”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生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窦元没有拆穿她的谎话,只是轻描淡写道:“你没有察觉到吧,你对受有一点点不同。”……别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这么有冲击力的话呀!檀得默默黑线,但也没抬眼皮,算是默认了。窦元悄悄凑到檀得耳边,意味深长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受有三分像他。”檀得愣了一愣,忽然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得难堪。她默默回过头,在草稿纸上跌跌撞撞地演算了半天。直到包包喊她灌水,才解了这场僵局。檀得埋头去够放在桌下横栏上的水杯,包苒半只手掌压住了草稿纸,抬起来时,才发现这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与窦元难辨的眼神对上,包苒默默把檀得的草稿纸压在书下。“走吧。”包苒挽住起了身的檀得,笑眯眯道。那场兵荒马乱,时过境迁之后才明了,其实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呢?平生素来冷淡,但……只眉目像你三分,就够我另眼相待。作者有话要说:看把檀得虐成什么样了,连替身梗都来了心事陈泽换了座位,据说是自己向老班提出的。他搬东西的时候,檀得照常捧着《瓦尔登湖》在读。早就知道不是同路的人,她能做的,只有开开心心地看着他走。陈泽把书灌进软塌塌的书包里,瞟了几眼檀得,末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绝情一女的。”檀得抿嘴笑了一笑。陈泽低头拿包,眼光幽深地像从水底捞起月光,不怀好意地擦过檀得,似笑非笑道:“反了。”哪有。檀得理直气壮地挥了挥书,却被陈泽笑得更厉害。他顿了一顿,看向檀得胳膊底下压着的笔记本,忽然被风吹散得温柔:“我是说这个。”檀得怔了一怔,待要深究,陈泽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纨绔神色。以示尊重,檀得行注目礼,直到他搬到新的位子上。陈泽也回头,龇牙咧嘴地笑了一笑,又揉了揉头发,趴在了桌上。这就是男孩子吧。檀得歪头轻笑了笑。体育课。换了课的八班阴差阳错跟二班同一节。这样的细节,大概也只有她会注意到。檀得轻笑了笑,别过头去,不再从行列间隙找吴厌的眉眼。在树底下坐了一节课,檀得被体育老师支使去还器材。吴厌打完篮球,瞟了一眼已经散了的二班,包苒站在操场出口,独不见檀得。他一手捧着篮球,走到包苒身边,蹙眉问:“檀得呢?”“……”包苒腹诽这家伙真是不见生,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还器材去了。”坏了。吴厌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咬着牙道:“器材室门坏了,还没修好。”包苒猛地抬起头,吴厌已经跑没了影。“檀得!”眼瞅着器材室门还开着,吴厌悬着的心才摇晃得不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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