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拼,被二寨主给宰了,据说那天抢亲不成,回去就被宰了。”
有个知道些根底的说道,“他们可是山匪,谁拳头硬听谁的。马小春那货刻薄得紧,估计有人不爽他很久了。”
夏厘逆着人流往外走,他可不想凑这热闹。
至于马小春被杀,也没什麽好惊讶的,都是姚蕊知布好的局,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县衙易主,夏厘自是不可能还住县衙后院的,而他自己的小院儿仍然贴着封条。鑒于要给姚蕊知和姚瑞元停灵,也不好住到舒业的客栈去。
夏厘便住进了姚蕊知的“西城别院”,好在还有这最后一个落脚点,不至于真的流落街头。
一进院门,就见院中停着两口薄棺,棺上系着白绫,仅此而已,连灵堂都未设。
不是夏厘不乐意给他们办,实在是一个罪案之身,一个夭折之骨,历来是不宜大操大办的。
若他真的办了,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说不定真能给他灵堂砸了。就连他想买两口好棺材,那木匠都不乐意卖呢。蕊知这一波操作委实是把百姓得罪透了,之前对她的怜悯也在这波操作中消耗完了,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好在新县令对鞭尸没有什麽兴趣,任由亲友领走安葬。
姚蕊知能够平静地安放在这儿,还有一点,那就是虽然她承认了自己是西风寨匪徒之首,但是新县令并没有这麽认定,所以姚蕊知其实是当做普通人下葬的。
也正因为如此,姚释才不会真正获得大罪。
姚蕊知罪名之所以无法认定,是因为新县令从山匪那得知他们的“大小姐”是可以正常行走的,而全城的人都知道姚蕊知是不良于行的。
要从能行到不能行容易,从不能行到能行可就难了。若她真能治好,这麽多年又怎会不治?
既是如此,那又怎麽会是同一个人呢?
当时过于震惊,姚蕊知又说的那般真实,心神震蕩之下谁也没有想那麽多。事后想想,姚蕊知的承认可能就是替人顶罪,又或者是被人胁迫,只是这背后之人又是谁呢?
祭扫
说到那山寨,还没等新县令带来的五百人上山,他们自己就先发生了火拼,让攻下山寨又简单了不少。
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新县令简直是白捡了个功劳。
山寨火拼发生在抢亲当晚,当时二寨主问罪马小春的罪名是懦弱无能——带着人去劫人结果自己落荒而逃。
在有心之人的一番分析下,山寨所有人都认定了姚蕊知不是他们的“大小姐”,觉得马小春就是被那个骨牙串吓破了胆,这等懦弱之人如何能够带领他们发展壮大?
留守山寨的二寨主便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了山寨。
马小春本就有闹婚宴的打算,便刚好借着雨儿的由头半推半就地去劫亲了。他计划在抢亲时做点小动作,伺机彻底解决掉姚蕊知,自是不能带着二寨主坏他好事。
二寨主也乐得留下来,他不服马小春已久。刚好这回趁着雨儿大闹、马小春败逃,寨子人心动摇之时一举拿下。
前一天晚上雨儿虽说大闹了寨子,但是并没有下死手,未动摇山寨根本,给二寨主的行事留下了基础。
山寨怎麽样了夏厘并不关心,他就想知道那个“大小姐”到底是不是姚蕊知,还是姚蕊知背后的人?
姚蕊知的种种作为,看起来像是複仇,但更像是一种保护,他在保护姚释、姚夫人,以及这一方百姓。
他总觉得是有人在利用姚蕊知,那人是谁?
夏厘快步穿过停尸的院子,进屋点燃了熏香。
驰道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想把什麽味道赶走。紧随夏厘进屋后立即关门关窗,“味道有点重了,要不我们晚上还是住客栈去吧,他们放这儿也丢不了。”
夏厘白着脸在那摆弄熏香:三天了,南方天气本就湿热,又值盛夏,院子里的薄棺正源源不断散发着异味。
戴罪之身和夭折之子本来也没有停灵几天的要求,一般都是早送上山早完事,但是夏厘还有些事情没搞明白,便留了一留。万一尸身上藏着什麽线索呢,总不能入土之后再挖开吧,那多不合适。
不过看今天这样子,明天必须送走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饿了吧,我做了两碗面。”
门口站着那个之前一心给夏厘跟姚蕊知牵红线的大娘,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面。
“谢谢。”
夏厘放下熏香,顺手接过碗。不得不说,压下院中的异味之后,吃一碗热汤面真的是一种幸福。
在自己感到满足的同时,自是要照顾一下施予者的诉求,夏厘问,“婶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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