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和窗外的唱戏声是同时落地的,半晌窗内窗外无人出声。
“他是不是听到咱们说话了?”陈澈紧张道。
“废话,你都和人家合唱了人家能不听到吗?”张星行四下翻找,往手里握了根趁手的木棍。就在此时,窗外的人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极其阴冷瘆人,穿透力十足,桀桀的冷笑声听的人心里发毛,那人边笑边唱:“将陈世美搭在这铜案铡,铡了这负义的人我再见龙颜!”
张星行忍无可忍抄着棍子破门而出:“我先铡了你这装神弄鬼的神经病!”
“哎张星行!”陈澈大惊,顾不得刚被吓得腿软,跟着他就往外跑。
那人一路大笑着飞身出去,长长的袍子掠地而过,在夜里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他始终不远不近的飘在张星行前面,既不叫他追上也不离他太远,其实后来张星行仔细想来,这实在是个过于明显的陷阱,可接连几天的惊吓和怒气聚集在一处,让他一时失了判断,就这麽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他随着那人影拐过小巷,一头沖进了巷尾的一间院内的主屋里,陈澈跟着他紧随而至。
他们刚一进门,屋里四个角的烛火便霎时亮起来,与此同时身后“砰”的一声,原本大敞着的屋门瞬间无风自动,严丝合缝的紧闭起来,将两人关在了屋里。
陈澈扑过去砸了两下门,却无济于事,他惊恐道:“这是什麽地方?”
张星行大喘着气,环顾一圈:“是个祠堂。”
眼前的场景让陈澈一怔,满堂的牌位依次往下,在烛火跳动的幽微光影下静默而立,好像在沉默的审问着两个冒失的外来者。
地上放置着两个跪拜时用的蒲团,供品已经发了霉,几十个牌位黑底白字,书写着逝者的姓名,在此刻的情形下显得阴惨惨的,冷风不时呼啸而过。
他们俩在深夜被关进了盘湖剑庄的祠堂里。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
陈澈艰难道:“张星行,你看那儿!”
张星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身的冷汗瞬间仿佛淋浴一般,哗啦啦就全滚下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劈头盖脸的砸来,他一时僵的动不了身子。
今天早上挖出来的那具死婴被放在灵位的最高处,此刻正静静的注视着他。
那婴儿明显死去已久,腐烂的差不多的衣料和肉身支离破碎的挂在小小的骸骨上,眼球已经没了,只留头骨上空洞洞的两个眼洞正对着张星行。
张星行手里握着棍子,感觉双腿已经难以支撑身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吓软倒下。
“小心!”陈澈从后面猛地撞过来,将张星行撞出一米远,两人顺着惯性同时倒地。
擡眼的剎那一柄长剑挺身刺来,张星行眼疾手快伸棍上挑,带着陈澈好险避开了致命一击。
“曹夫人?怎麽是你!”待到看清来人后张星行大脑一片空白。
阿淩却好像未曾听到张星行的话一般,不言不语擡剑紧贴着张星行咽喉横斩过来,那瞬间所爆发出的锋芒和力道让张星行不寒而栗,这不同于他在擂台上看的任何一场比武,这是一次生死相搏的试炼,阿淩是奔着要他二人的命而去的。
“刺啦——”木棍完全不堪一击,沿着刀锋而下的地方稀稀拉拉在阿淩剑下四分五裂,碎成木块。
张星行接连在地上翻滚数圈,剑锋就在距离他眼睫仅一寸的地方,携带而起的剑风嗖嗖划破衣袍。
张星行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腿绊在阿淩足下,趁对方一个踉跄,闪电般探身扣住阿淩手腕,然后使出全身之力握紧,想使她因为手腕的疼痛放剑。
然而阿淩擡眼的瞬间,张星行便心里重重一沉,因为女人的两个瞳孔只有一点点的黑仁,大部分都是眼白,她仿佛不觉疼痛般任由张星行死捏她的腕骨,剑锋一寸一寸的逼近张星行的咽喉。
“傀儡人,眼瞳仅有一豆的大小,其余都是眼白,又幕后操控者全盘主使,不惧疼痛没有害怕,力大无穷。”这是沈知景曾同他说过的。
原来阿淩是个傀儡人。
“你从他身上下去!”陈澈怒吼着从身后抱住阿淩,勉强将她从张星行身上拖下来一点,张星行偏头避开刀锋,一手抓着阿淩手腕,一手拼命向前够去,将地上的散落的木块捡起来,心一横用力砸在阿淩后脑勺上。
“嘭!”阿淩一声不响,咕咚倒地。
张星行惊魂未定躺在地上,全身大汗淋漓,胸膛起伏急促的喘息着。
就在此时,祠堂的门轰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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