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景眼光一冷:“纪长越?”
“不是,是那个小姑娘。”魏钰将张星行放在床上,审视了沈知景一瞬:“你会医术麽?”
“年少时学过一些。”沈知景道:“还能记得些许。”
张星行嘴边还残留着血迹,脸色惨白如雪,仔细看嘴唇上已经显出了乌青的颜色。
“会就在旁边搭把手。”魏钰不敢再耽搁,掌心运力抵在张星行后心处,内力源源不断沿着掌心运送进张星行体内。
然而张星行全身忽地一颤,猛地前倾吐出一大口血,在昏迷中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沈知景脸色一变,一把握住魏钰手腕怒道:“你做什麽!你个江湖郎中会不会治病?”
魏钰没功夫计较他恶劣的态度,兀自低声道:“怎麽会?”
“什麽怎麽会?”沈知景按住张星行手腕上的脉搏,没好气问道。
魏钰道:“星行经脉中并无内息运转,若是寻常人中毒,体内功力是可以自行调和,将毒素排解出来的,而我刚才探他内力,却发现为何他体内内功,竟游走不起来,好像停滞在了经脉中一般。”
沈知景几乎叫他给气笑了:“你是他师父,你教他习武,带他练功,他经脉中内力停滞你竟说你不知道?”
魏钰低声道:“我从前只道他贪玩懒做,不肯好好练武才使得内功浅薄,仅有杯水之浅,不曾想是这般缘由。”
沈知景不愿与他多说,三下五除二扒了张星行的衣服,修长五指游走过他后背所有的经脉,最终掌心按压在后心的那一点上,轻声对张星行道:“你忍一下,可能有些疼。”
也不知道张星行听没听见,他无知无觉的闭着眼睛,冷汗沿着鬓角滑过下颌。
沈知景眼神极沉稳,掌心突然光亮大盛,层层叠叠的金光洇进肌肤里,张星行尖锐的痛哼一声,一头向前栽进沈知景怀里。
沈知景一手揽住他安抚性的拍着,一手毫不留情继续向下压去。
魏钰在一旁不忍的别过头,他几乎能听见张星行身体里咕嘟咕嘟血浆的翻涌声。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景掌心内力终于平息下来,光晕暗淡的没了蹤影,张星行伏在沈知景肩头又咳了几声,血沫从唇边丝丝缕缕渗出来,无声无息的再次昏睡过去。
沈知景今晚显然内力耗得有些多,看上去疲惫至极,却仍搂着张星行让他靠着自己。
魏钰眼神複杂,默不作声的倒了杯水给他。
沈知景也不客气,接过来仰头一口气喝完将杯子递回魏钰手上,然后微微喘息着沖魏钰摊开手心。
手心里赫然躺着三枚闪闪发光的银针。
魏钰看着那银针,呼吸略重了些,哑声问道:“毒素清干净了麽?”
沈知景疲倦的笑笑:“我本事还没那麽大。”
“他不是没有内力,而是他的经脉叫人给封住了。”沈知景盯着魏钰,眼中尽是血丝。
“张星行此前从未踏足过江湖纷争,而你是他唯一的习武师父,你当真不知道是谁封了他的经脉,不许他习武运功?”
魏钰猝然擡头:“我从未封过他的经脉!今日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
沈知景歪头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魏钰的错觉,有那麽一瞬间,森冷而强烈的杀意在那双盛满秋水的瞳孔里一闪而过。
半晌,沈知景淡淡道:“行。”
他起身将张星行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掏出帕子擦去他嘴边的血痕,对魏钰道:“不是什麽剧毒,银针逼出后,毒素可自行消解。”
魏钰看了一眼床上的张星行,忍不住道:“那他日后还能练武麽?”
“你既已知道答案,何必再问我。”沈知景平静的说。
“可他若是不能练内功,武学上修为便极难再有造诣,我总不能护他一辈子。”魏钰道。
“你今夜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沈知景打断道:“因为你不仅知道是何人封他经脉,也知道如此这般的后果,可你还是默许了。”
“魏大侠,你究竟把他当成什麽呢?是义子是徒弟,还是一个还债的累赘?”沈知景步步紧逼,丝毫不给魏钰回话的机会。
魏钰握紧拳头,又惊又怒:“你怎知——”
沈知景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我知道的可多着哪。”
一夜过去,张星行第一天未醒,接连昏睡了第二天,待到第三天魏钰焦急起来时,他终于半死不活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魏钰扶着他关切道:“可好些了?”
张星行一时不太能适应他从来都是板着脸的义父关心人的模样,觉得魏钰这样分外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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