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意盈盈,怯生生地小姑娘,此时却满身伤痕地躺在他怀里,无助地在喊痛。
他救不了她。
“哥哥……”她气息将绝,却在临死前饱受折磨。
沈棠筠眼眶猩红,颤抖着将手搭在她的脖子上。因为情绪的巨大起伏,他的脸颊都在微颤,“不痛……不会痛了……”
苍昱找到他的时候,看见他浑身浴血,抱着莹莹的尸体跪在那,失魂落魄,如同石化,一动不动。
“阿棠。”苍昱双手紧抓他的肩膀,紧张无措地道:“你怎麽了?你看看我,别吓我。”
“我……把她杀了。”沈棠筠眼中氤氲出水雾,不知所措。
“你别怕,这里的人都是假的,你知道的。”苍昱慌忙把他抱在怀里,恨不得将人融进骨血里。他的慌乱,他的恐惧,让苍昱心痛极了。
“可……昨天我还在和莹莹吃饭,在和廖老的妻子学养花。他们不是假的,他们全是活生生的人,可他们现在都死了。”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宛如在沈棠筠心头扎刀子,让他痛彻心扉。
苍昱无声地将他抱的更紧。
“阿琅。”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这。灵均落地后,看见相拥的二人,沉声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听到声音,沈棠筠转过头,眼神麻木,“嗯?”
灵均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蹙眉,道:“我一直在找你,多方打探才找到你在这。父亲说,你弑父,偷盗神器,还联合其他妖族,屠杀你父亲的旧部,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他过来的时候,被满村的惨状震惊的无以複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柔弱温和的苏琅所为。
“什麽……”沈棠筠听着这颠倒是非的话,简直气笑了,“这种话你也信?”
灵均迟疑了一瞬,摇头说:“父亲不会骗我,但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你先随我回去,我会找出真相,替你洗清冤屈。”
回去?此时回去,苏琅一定会死。真不知道灵均是天真,还是真心为他。
此时村子的人几乎都死绝了,只剩下了沈棠筠二人。应星门门主踏过尸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道:“吾儿心善,可惜你狼子野心。唉,本座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只要你交出神器,就会放你离开。”
沈棠筠动作轻柔地将莹莹放在地上,站起身,目光阴冷,“前尘卷是否在我手中,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还是执迷不悟。”应星门门主看向苍昱,淡淡地道:“你就是被他迷惑的是吗?杀了他,断了你的心魔,本座就放你一条生路,允许你回应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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