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孙盛气喘吁吁地敲响办公室的门,当看到杨英兰时,眼底划过一抹心虚。对于这个爱打媳妇的渣男,杨英兰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还是孙盛主动搭话道:“杨主任,上次的事真对不起,您的伤好些没?”听他这麽低声下气,杨英兰这才擡眸。如原身记忆中一样,孙盛给人一种老实人的错觉,谁能想到眼前的胖墩会是个爱耍酒疯,爱打老婆的渣男?他是纺织厂食堂厨师,媳妇是纺织厂女工,两人因为家庭矛盾曾被原身调解过三次,最后一次,也就是前几天,原身调解不成,反被牵连住院。杨英兰看向他,没给好脸色,“道歉有什麽用?我这脑子已经留下后遗症了,如果不是给孙厂长面子,我早把你送进派出所了。”听见“派出所”这仨字,孙盛吓得两腿发软,下意识望向孙春生,流露出求助的目光。孙春生轻叹一口气,替他解围道:“弟妹,我这侄子不经吓,您大人有大量,别吓唬他了,他是真心知道错了。”当事人跟着附和点头。杨英兰冷笑一声,重提正事,“既然他来了,就赶紧写字据吧,我还得回去继续养伤呢。”她是因公受伤,目前在病假中。孙春生拿出纸和笔递给她,整个人要比刚才冷静多了。“你先写个草稿,我让他抄,这样行吧?”杨英兰接过纸笔,没反对。她的字如行云流水,整洁大气。孙盛站在旁边歪头瞧着,瞧得一身冷汗,尤其看到要负责后遗症,彻底不淡定了。“杨主任,我只不过推了你一把,你咋能欺负人呢?”杨英兰闻声擡起头,眼底写着:欺负的就是你,死渣男!可嘴里说出的却是:“这咋能叫欺负人呢?如果不是你,我能留下后遗症吗?”孙盛是个粗人,被怼得无言以对,只能再次求助于孙春生。但孙春生已经领教过杨英兰的胡搅蛮缠,此时此刻只想装作看不见,并劝说道:“祸是你惹的,本该负责,杨主任说啥就是啥吧。”孙盛在清醒的状态下,一向听他的话,哪怕再不情愿也认了。当其签字摁手印时,莫名有些没底,忍不住问:“杨主任,您不会坑我吧?”杨英兰惊诧于他的敏锐,脸上却不显,“你也可以不签,咱们去公安局评理。”孙盛不想惹官非,吓得赶紧签了。接下来还剩两项,赔偿问题仍需讨论。孙盛不懂啥是精神损失费?杨英兰作出了详细的解释,再听精神损失费的赔偿数额,他都快哭了。“我只是一个食堂厨师,哪来那麽多钱赔给你?损失费能不能少点儿啊?”关于钱财方面,杨英兰绝不让步,“现在不明所以的人都说我被骆之礼打了,我俩要离婚了。这对我造成严重的困扰,而且因为你,我天天做噩梦,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头发掉了一把又一把,让你赔点精神损失费怎麽了?我没让你赔头发就不错了。”“……”孙盛气到不行,又不敢真的得罪她,只能自认倒霉,最后还得毕恭毕敬道歉,这件事才算完。杨英兰则揣着字据和赔款,高高兴兴得回家了。另一边。阮桃桃终究受不了男人的陪伴,出声问:“都已经下午了,你还不走吗?”再不走都快天黑了……骆青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地说:“我不用出去了,刚刚忽然想起来日子记错了。”阮桃桃有些无语,想他是不是学习累的,所以才会记错日子?“你喝麦乳精吗?我去给你沖一杯吧?”在这个年代,麦乳精是个好东西,她认为里面一定都是营养,骆青川却不爱喝,又不想扫了她的好意,只能求其他。“我想吃地瓜干,要不你帮我拿两块吧,麦乳精改天再喝。”“行,在窗台上呢,我去拿。”能有事情做,阮桃桃笑得灿烂,自觉是个閑不住的人。等她离开后,骆青川随意翻开她上午看得那本散文集,几页过后,眼神变得愈发凝重。那一个个极浅的问号,像是骤雨敲打着他的心髒,让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懂妻子的内心和难处。待阮桃桃捧着地瓜干回来时,那本散文集已放回原处,放眼望去看不出破绽。骆青川把地瓜干接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上午看的那本书怎麽样?喜欢看吗?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阮桃桃不由得心里一紧,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其实她看得一知半解,有很多生字都不认识,她拿铅笔一一标记了,想等他出门后再去查字典,可他就是不走,实在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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