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光便觉他此等术法也是会的。
周许默然,人都来到这了,自然是要救的,他不过是想知道宋裘志和于傅声,这两人在她心中的位置到底如何,到底是宋裘志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夫君重要一些,还是这个仅仅是雪地中匆匆一瞥的郎君重要一些罢。
不过马易瑶这答案,也确实如他般所料。
魂魄剥离的阶段十分痛苦,不论是宋裘志还是于傅声,都要遭受加倍的疼痛,沈韶光在装模作样的摆姿势给马易瑶看,实则动手的人是周许,但他仍然要在魂魄剥离完成前十分卖力的演戏。
马易瑶在一旁十分焦灼的看着,手上紧紧拽着一个松木熏香的香囊,那是她那时闲来无事,练手绣的一块帕子。
被于傅声瞧见了,他说要她赠他一个香囊,就用这块帕子,当时马易瑶还觉得这帕子的布料不好,作势要换一个给他,于傅声还不同意,就说要这块。
也没想到,现在竟是成了她手里有他唯一的物什。马易瑶苦笑,指间轻抚上头的纹理,眼底的焦灼这下已经完全掩盖不住。
两个纠缠在一处的魂魄,已然缠斗已久,这副躯壳因为挤占两幅魂魄而奄奄一息,周许指尖凝聚术法,试图将其剥开,巨大的疼痛叫两个魂魄嘶喊,两道模糊不清的虚影在此挣扎,快速的晃动已然看不清两人的面容。
偏生在这个节骨眼,平日不常过来的宋老爷,宋裘志的亲爹,竟在这时来了,冬梅匆匆来报时,他已过了外院的第一处门。
马易瑶出去尽力拖住,她令冬梅在门口守住,今日是说什么她都不能放他进去的。
她到跟前,面色平静的喊了声:“父亲安好。”
宋老爷踏进院子,发现宁夕堂厢房这处房门紧闭,连日来忙于朝廷事物,已久未归府。回来便听说少夫人张贴告示请道士,正觉奇怪便来瞧瞧。
宋老爷不动声色打量四处环境,凝眉问:“何故请道士?”
马易瑶笑着行礼,道:“父亲久未归家,怕是不知自从裘志大病以来,病情便反复,前些日子还疯魔。”她刻意将宋裘志的病说大了些许,又露出一副心疼难耐的模样。
这副样子,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信。
宋老爷信了,偏生他不按常理出牌,一边说一边往门前去“这般严重,我得看看去。”
冬梅见宋老爷越走越近,手足无措的拦在门前。更叫宋老爷想入内一探究竟,冬梅一时间连行礼都忘了。
他沉声“狗奴才,让开。”
马易瑶快步上前,站在冬梅跟前,脸上笑容不减“父亲这是何必呢,都说了里头在治病,难不成父亲这是想自己的亲儿子有事。”
宋老爷说:“我不进去看,或许才真的出事,让开。”
马易瑶未动,只站得更直。
气氛一下紧张到极点,宋老爷拿出朝堂上那副辩驳气势压人,马易瑶也不甘示弱的看他,一字一句“父亲今日若是要硬闯,那便请母亲和奶奶来评评理。”
为了于傅声她也是豁出去了。
这时,紧闭的房门从里头打开,是沈韶光。
周许和沈韶光早就听到外头的动静,一门之隔。沈韶光看着那扇有些不堪一击的门,心里想着周许快些搞定,不让一会儿宋裘志他爹进来,不好收拾场面。
却不想周许在剥离魂魄同时,平静开口:“去把宋老爷子请进来罢。”
沈韶光自然是震惊怎能不震惊,听着外头那动静,叫他进来,可怎么解释。宋老爷不同马易瑶,可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精,能不能骗过他,沈韶光心里还真没底。
周许不看他,都知晓他想说什么“你将人请进来便是,其余的我自有打算。”
宋老爷一进房内,便看见瘫软在地上的宋裘志,因为双魂的折磨,这副躯壳早已奄奄一息。
沈韶光依着周许的吩咐坐在扶手椅之上,因为符咒的关系,周许得以暂时附身在沈韶光身上,他掀起袍子翘二郎腿看宋老爷。
马易瑶也进来了,她早已吩咐冬梅在院子那头候着,她不知道这位道长的用意是什么,竟将爹请进来。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位道长和方才有些不一样,并不是面貌上的不一样,而是状态。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道长,这是作何法术,将我儿折磨这般。”宋老爷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只觉面前这道长,架子并不像平常市井里头的半吊子。
周许笑了笑,并没有起来,只轻轻指地上的宋裘志道:“令郎中邪多日,也听闻令郎更早些日子病了一场,依吾看便是那时,被邪蛊入体,才会疯疯癫癫的。”
宋老爷半信半疑,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周许,江湖骗子多,说不定现在宋裘志这副模样就是他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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