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眼就到了要给太后请安的日子。苏绒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还是一大早就收拾灵光了,施施然上了宫轿。
岑越虽说是嫡长子,奈何年幼失恃,皇后害了肺痨薨了,原先的端妃便承了后位,一路稳稳当当的坐到现在。
虽说这几天她都在各宫逗鸟听曲儿,但‘FM太后娘娘’频道还是有按时收听。
这苏心柔心理活动最频繁的时候,就是在睡前。
太后娘娘大概四十多接近五十岁,眼瞅着也是要进入更年期的主了,不仅脾气暴躁了许多,插手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苏绒虽然最近跟皇上黏糊了不少,但从不说多余的话,也不碰他心里忌讳的事儿,倒也没有被迁怒过。
实际上,岑越现在都觉着自己有点色令智昏,他一见着苏绒眯眼笑儿的模样,便觉得自己什么都肯给她。
“皇后娘娘,永寿宫到了。”银朱在郊外小声道。
苏绒扶了她的手,缓步出了轿子,娴熟的端出皇后般从容又温雅的姿态,小步子迈的贼慢。
她之所以挑了这个时辰,就是因为皇上想起来有事儿要跟太后商量,估计一炷香的功夫就会过来。
『怎么还没到。』苏心柔等的略有些不耐烦,在凤位上又换了个姿势。
她的儿子悌昀王近日被削了用度,听风声说要被封到更远的地方去。
原本自己年轻时不得力,没法子弄死这个岑越,现在亲生儿子还要被扔到西北去,苏心柔宫里瓷器都成柜的砸,就差当面给皇帝脸色了。
苏家其他的臣子虽然有意阻拦,但这毕竟是祖宗定好的规矩,岑越把典仪规章搬出来,美其名曰为体恤弟弟生活不易,赐他更广阔的封地,还随手封了个号当附送的。
这京中重军刚拨了一半去护送赈灾粮,连兵权都悄无声息的转给了旁人,沈家一众文臣连发火的底气都没有。
——皇上这次话头占尽,他们根本无从发作。
『听洵星的通报,这苏绒近日像是得了宠。自己一早让她成了太子妃,不就是为了让这厮能吹吹枕边风,帮自己说两句话。』
苏心柔正寻思着怎么压榨她才好,苏绒便含着笑进了正殿,行云流水地行了一套礼,温声道:“太后娘娘金安。”
那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一声冷哼,眼角的细纹更加明显。
『这小蹄子,看起来倒是滋润了不少。』
可不是呢么。苏绒垂眸淡笑,继续听她心里哔哔叨叨。
高位者最常用的手段,便是沉默不语。
一旦沉默下来,等待着的下属就会诚惶诚恐,不断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苏绒现在能听见太后的一连串心理活动,压根不慌。
『罢了罢了,跟她还客套什么,不过是没落亲戚的闺女而已。』苏心柔一抬眉,冷淡道:“悌昀王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苏绒这头还跪着呢,见太后压根没有说免礼平身那句话的意思,自然继续跪的稳稳当当:“臣妾不知。”
『真不知道?』苏心柔愣了下,心里的不屑又多了几分。
『到底没有多少出息,当皇后这么多年了,连眼线耳目都没有,废物点心一个。』
“那本宫便告诉你。”苏心柔清了清嗓子,皱眉道:“这悌——”
“娘娘恕罪。”苏绒打断道:“此事乃外宫私事,臣妾不应清楚。”
苏心柔跟着一滞,面色不善道:“悌昀王乃是皇家亲王,是陛下的手足,何来外室之说!”
“臣妾只是一介妇人而已,无权也无才听闻这些。”苏绒继续跪在那,语速不紧不慢:“若是寻常母子逸事,娘娘大可以寻贴身宫女闲谈,若是要紧私事,臣妾也爱莫能助,无从插手。”
她轻描淡写几句话,把所有可能性堵死,就是不肯让苏心柔把后面的话讲完。
“皇后近来是越发目中无人了啊。”苏心柔眼睛里多了几分狠厉,盯着她道:“本宫想说些什么,轮得到你来说教?!”
由于跪的时间有点久,苏绒觉得膝盖还真的有点疼。
她并没有抬眼看那个老女人,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太后娘娘自然可以随意言语,只是能听见多少,都看臣妾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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