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转身去穿鞋:“对不起,唯独婚配的事我想自己做主。”
“贺云——”贺晶从身后叫住他:“你先回来。妈妈和爸爸,有话对你说。”
晚上贺云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他本以为一看门会看见余书缘裹着被子睡得正香,没曾想公寓内处处都开着灯,余书缘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贺云心一酸,想到自己跟父母据理力争,就是为了眼前这一刻,为了以后能不断体验这一刻。
看见他开门,余书缘伸了个懒腰,猫似的:“终于回来了。”
贺云放东西边解释道:“是,爸妈拉着我聊天,耽误了。”
“哦。”
余书缘打了个哈欠,起身上床。等他窝进被子里,又才露出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贺云。贺云察觉到他的视线,便安抚道:“我很快就出来,困就先睡吧。”
余书缘没有回应,只是又打了个哈欠。贺云关掉外面所有灯,进去迅速沖了个澡,简单收拾一下家务,头发还只吹了半干,便迫不及待上床和余书缘窝在一起。
“你头发好湿。”余书缘边推他边嫌弃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
贺云抱着他不肯撒手,迷糊地说:“我太想你了,一整天没见面了知不知道,让我抱会儿。”
果然,这话说完余书缘就不再推他,转了转眼睛,嘴上还是不饶人:“贺云,你这样会长虱子。”
贺云受不了地擡头,伸手掐他的脸:“真想把你的嘴封起来!”
等贺云终于吹干头,余书缘已经快睡着了,感受到贺云上床,他便下意识地拱进贺云怀里,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起来。贺云边摸他的额发,边小声说:“你猜我回去做什麽了。”
“嗯?”余书缘迷迷糊糊的。
“我回去做了件大事。”
“哦。知道了。”
余书缘半梦半醒,贺云却怎麽也舍不得他就这样睡着,心中激动与澎湃的情绪无法言说:“我很想你现在就知道,但还没到时机。”
“嗯。”余书缘已经彻底只凭本能答他。
贺云凑近他,用最小的气音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罢又亲吻他的额头,余书缘小声嘟哝一句,算是对他“骚扰自己睡觉”的抗议。
贺云彻夜难眠,一边亲吻余书缘,一边思索发生的事,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翌日,余书缘一早就要回鼎丰。他已经将一些衣服带过来,与贺云那些便宜衣裤挤一个衣架子,有些落魄,好在贺云家有挂烫机,总不至于出门时太狼狈。
临走前贺云依依不舍,抱着他一个劲的亲,松开时余书缘的脸因为缺氧而潮红,裤裆顶着根铁杵。贺云状似抚慰地摸他的腰,轻声安抚,余书缘忍无可忍,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他,破罐子破摔:“衣服都皱了!不上班了!”
“别别别,”贺云替他理好弄乱的衣领,又忍不住亲一口,余书缘推开他,贺云小声笑道:“我错了,先上班要紧。”
余书缘气鼓鼓地走出门外,没走两步又转回头来看他,见贺云一直候在门口目送他,这才气消了。
贺云趁他回鼎丰的间隙,悄悄摸到余书缘的办公室,决心要在今天做一件大事。
办公室上的是密码锁,贺云一一试了自己的生日和余书缘的生日,都不对,于是他仿佛跟余书缘有默契似的,试了“0618”。
——滴,门开了。
贺云推门而入,不由得想:余书缘这人真好猜。
纯粹之爱(3)
余书缘的办公室还是那样,由于是公司统一配备的,内里装饰、布局谈不上很有他个人的品味。窗帘拉得严实,内里昏黑一片,贺云打开手机的手电,凭借记忆直奔他的办公桌。余书缘的办公桌很大,一般他会将重要文件放在右手边。贺云凭借直觉抽开最下面一格抽屉,在暗格里翻找,文件很多,但他有种固执的直觉,在这儿能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就在这里——
只见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x省医科大学附属人民医院检验报告单
贺云心跳如雷,浑身都麻了,这一刻才好像被宣判死刑一样,仿佛生病的不是余书缘,而是自己。他就那麽盯着,一滴汗滴落在封皮上,贺云手忙脚乱地将它抹掉,封皮上落了个印子。他只是确认这东西在这儿,就又重新塞回去,什麽也没看。
直到下班后,公司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贺云再次摸进余书缘的办公室,将那沓厚厚的报告单夹在办公包里带走。
短短几分钟的路,因为贺云自己心乱如麻,路上走得踉跄几回,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余书缘今天一天都在鼎丰,回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快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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