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连这都跟你说?”谢昀很怀疑罗纨之是否还知道更多。毕竟他母亲看起来不像什麽喜欢藏秘密的人。罗纨之不知他所想,直点头道:“我听说若一个人少时想做的事情被打断、阻止,会在潜移默化中成为困扰一生的执念,三郎也不想七老八十变成老糊涂的时候再去偷鸡,晚节不保吧?”“偷鸡”两个字一说出口,她都忍不住想发笑,嗓音闷在咽喉里颤动,最后勉强化作两三声轻咳,正经道:“都说千金难买少年笑,今日三郎可以重拾儿时的遗憾,开不开心?”谢昀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只知道我们抓鸡,却不知道当时我们还下了个赌。”“赌?”罗纨之完全没有听过。“嗯。”谢昀轻轻应了一声,好像时隔多年他还记忆牢固,不假思索就道:“我也不是那般无聊之人,平白无故半夜去偷鸡……”“嗯……”罗纨之忍着笑,点头。也不知道那些小郎君,尤其是谢三郎当年是在想些什麽,为什麽会想到去偷鸡呢?谢昀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是因为有人跟我打赌,说赢了的人,可以要求对方做任何事,我觉得这般算是有趣,才答应跟他们一起去的,所以光是抓鸡不成也没什麽,唯独不能让人与继续我做赌才是遗憾。”“啊?”罗纨之愣了下,不太相信,“萧夫人她……”“与人做赌无疑赌徒行为,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所以没有告诉长辈也是理所应当,对吗?”罗纨之“哦”了声,被谢昀三言两语就说服。“所以你是要与我继续这个赌局?”谢昀若无其事说:“如此才算是全了我的遗憾。”“……”罗纨之感觉有些怪怪的,但他都这样说了,不答应又不妥。“好吧……那我们要怎麽赌?”话音刚落,罗纨之感觉就更怪了,她皱着眉苦思冥想了须臾,恍然大悟。是了,为什麽她要下场与谢三郎比呢?她不就是给谢三郎準备个场子,等着看他怎麽“风度翩翩”地抓鸡吗?谢昀不给她反悔的时间,马上就道:“简单,你我两人就比谁抓的鸡多,赢了的人可以要求对方做任何事,如何?”开心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一地鸡毛。母鸡们大概也没有想明白大半夜不睡觉把它们闹起来是为何,但是趋于本能,谁也不想被逮着。所以只见月下女郎在追,鸡在跑,而郎君……郎君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手里悠哉悠哉地摆弄着一只大竹篓,好像在用枯草修修补补。“……这是什麽情况?”南星吭哧吭哧从爬上院墙,连脖子都使出了全部力气,好让脑袋刚好能卡在墙上,往里面窥视。苍怀蹲坐在一旁,观察了一阵。“罗娘子在抓鸡。”“我没瞎,我是说罗娘子为什麽在抓鸡?”苍怀:“……”这他哪知道。别看鸡小,鸡能跑。罗纨之实在追不动了,才抓到两只,回过头看见谢三郎还坐在垫有大芭蕉叶的回廊上,朦胧的光线照在他的发上、衣服上,淡化了边线,好似和那陈旧的环境融为一体。“没力了?”谢昀朝她笑,善解人意道:“那你歇着,我来。”罗纨之马上就把手里的鸡一放,两只鸡咯咯直叫,已是恼羞成怒,登时就翅膀飞扑起想要擡脚蹬她,吓得罗纨之花容失色,慌不择路埋头逃窜,一头扎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她惊魂未定,紧挨着的胸腔还在震颤。罗纨之拔出脑袋,仰头一看。谢三郎果真在闷笑,他的眼睛微弯,亮如繁星,唇红齿白,笑容难抑。她还从未见三郎笑成这幅模样。好像一下倒回了八、九年,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罗纨之从他怀里退t了出来,揉了揉撞红的鼻尖,把淩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仰面不怀好意道:“到三郎了。”抓鸡谁也别想有风度!“好。”谢三郎不紧不慢把掉落的篓子捡起来,走回到鸡群中。因为他没有任何附有攻击性的举动,所以母鸡们在他周围阔步閑逛,没有立刻四散而逃。谢昀慢条斯理用木棍支起大竹篓,又在木棍上尾端拴上一根从院子角落搜寻到的细麻绳。光这几下,罗纨之已经看出他是在设置陷阱。他们事先没有约定抓鸡究竟是怎麽个抓法,所以现在的罗纨之瞧见谢三郎正大光明地设置陷阱,除了目瞪口呆之外说不出他半个“不”字。“你、你居然身上带有栗米?”罗纨之提裙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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