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祝拾肆还听见了自己的回音,就好像对面开了免提,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声外放一样。难道穆笛没在他那间小屋里呆着吗?已经快十点了,他会在哪儿?祝拾肆试探地问道:“小笛,你在忙?”“嗯……在,在忙……”“需要我帮忙吗?”“不需……不需要……谢谢肆哥……”穆笛的回答越发地断断续续,祝拾肆犹豫要不要直接问他在做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该给他留些隐私。“那我先不打扰你了,一会儿发微信给你,你忙过了看看吧。”“好,肆,肆哥,再……”穆笛迫不及待地含糊回道,但在他说到“再见”的“再”字时,听筒中出现了一个男声。“我没允许你挂电话,让他听着。”祝拾肆以为自己听错了,沉稳不迫的祈使句明显不是穆笛说的话,但这声音很空很模糊,就像走在街上打电话,路人经过时的轻语。难道是串线了?祝拾肆狐疑地停下了挂电话的动作,通话还在持续,听筒里咚的一声,紧接着是穆笛远远地带着哭腔的哀求。“别,别这样……别……啊……”“小笛?”祝拾肆又听见了自己的回音,同时还有变大的嘎吱声,以及啪嗒啪嗒的碰撞声。“小笛?你在做什么?”祝拾肆提高了音量,“喂,小笛,你在听吗?”一阵忙乱的布料摩擦后,穆笛的声音变得清晰,破碎的回答里混合着隐忍的呻喘:“我没事,肆哥,我在,在……夜跑……”“夜跑?”忽然穆笛长长地叫了一下,又软又酥,拖长的尾音还带着回勾的呜咽,祝拾肆一怔,两颊瞬间变红。“那,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看微信,再见。”穆笛应该是谈恋爱了,自己竟然拉着他说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祝拾肆对脑袋里这根愚钝的反射弧无语了,坏人家的好事,天打雷劈。明天该如何面对穆笛呢,心目中乖巧温顺的弟弟竟然脱单了,祝拾肆有种微妙的抗拒感,就像长辈觉得晚辈永远是小孩,无法想象天真可爱的他跟别人一夜长大一样。祝拾肆的心情复杂。第二天一大早郭惜就开着保姆车来接人了,祝拾肆没睡好。一是兴奋,今天要出试镜结果,二是忐忑,今天要面对被他打扰了好事的穆笛,三是激动,今天晚上极有可能要和q布坦诚相对,他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同样的好事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祝拾肆脑里止不住浮出了一泡污,虽然理性告诉他要矜持,但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那方面的幻想是很难克制住的。他感觉自己就是被《人格》这部戏给带坏了,何赛跟k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打开了他的隐藏开关,不然他也不会还在暧昧阶段就把衬衣诱|惑的自拍发给q布了。车上,颜羽朝表情诡异的祝拾肆投去黑人问号的视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上车的?”“……”颜羽揉了把头发,一脸无语,“老子服了你了。”郭惜侧过头:“颜队问你他脸上的痘明不明显。”“哦,我看看。”颜羽嘴角下面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颜色是盖住了,但鼓鼓的一个小丘,莫名有种喜感。祝拾肆笑了:“噗,不明显。”颜羽冷漠:“你的笑声出卖了你。”祝拾肆回道:“哎,我都说了没人会盯着你看的。”“谁说的?”颜羽一急,随后立马改口,“艺,艺人要有艺人的自觉,随时保持良好的皮肤状态。”“那你就不该天天喝奶茶。”“切……”祝拾肆没注意到颜羽慌张的反应,马上要到穆笛家了,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他,祝拾肆心里在打鼓。保姆车七拐八拐地开进了老旧的居民区,路上鲜有年轻的上班族,多是些晨练逗鸟的老人在巷中缓行着。颜羽探了半个头到窗外:“这是什么破城中村?稀奇了,三环内还能找到这么老的房子,穆笛赚的钱都拿去还高利贷了吧?连个电梯公寓都买不起,惨。”“他欠债了?”“我瞎说的,别这么紧张兮兮。”“那你这话可别当着穆笛的面讲。”“我知道,啰嗦。”保姆车靠在了祝拾肆上次停车的地方,再往里走就开不进去了,刚巧穆笛正从巷子里出来,看到车后加快了脚步。祝拾肆咽了下口水,他有点紧张。他和颜羽坐在后排,副驾空出来了,郭惜主动打开副驾的窗户,招呼穆笛上车。穆笛穿了件白底浅灰条纹的t恤,背着双肩包,黑发软软地窝在颈项上的围巾里,青紫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看上去像个常年不出门上课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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