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洪长老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刚才恭维的人也一个个噤若寒蝉,让他心里越发没底。
原本这丹火就是为了亲侄儿入内门为对方寻来的,可是方才听见真肃长老称那小子为师侄,洪长老此刻恨不得将前些日子寻找丹火的自己打一顿。
这位真肃长老的同门师兄,唯有华清掌门、真霄道人、真应道人,三人而已。
就算不是这三位,无论哪一个华清主宗的长老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洪长老更是知道他侄子的秉性,若是真的是旧识,对方不好好的待在真肃长老身边,故意隐姓埋名的上了擂台,分明是有旧仇。
他唯恐引火烧身,恨不得直接与底下的洪镶撇开关系。
而下一刻,与所有人预料的情况不同,纪云成却是单手拔剑将劈开那高扬的烈火,甚至青年的锦袍都未乱半分,而随即残余的风刃将洪镶整个人击倒在地上。
男人还没来得及支吾叫嚷,随着长剑没入身体,一道鲜血自洪镶背后晕染而开,将石制的擂台缝隙上尽数浸染血色。
“洪师兄?!”
“洪镶师兄败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连洪镶师兄都输了?”
“他不是五灵根吗?”
果不其然,在满座见纪云成将洪镶重伤之后,周围的弟子们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便像炸了锅般一片哗然,而与之相对整个高台却是鸦雀无声,此刻已经无人去在意洪镶如何,只是还有些目光怀疑的审视着纪云成。
但陆承嗣依旧平静的坐在位子上,他的视线也却与衆人不同,却是落在了那仰面倒下的洪镶身上。
对方的肩头被钉穿了个洞,就连原本汹涌的丹火都萎靡的吐露几丝火星,让这个修士看起来好不可怜。
而洪镶这原本就凄惨的状态未能使得陆承嗣有半分波动,反倒让他眼底都凭空多了几丝漠然的杀意。
陆承嗣本身的脾气本就不算太好,只是他大多数对事情秉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漠然,更不喜欢滥杀无辜。
但此刻他确实对着洪镶有了杀意。
尽管有着真肃的身份作束缚,但离他最近的归元掌门却只觉得心头一紧,半边身体都有些微微僵硬。
而这股子隐晦的杀气也被纪云成所捕捉而到,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但正如纪云成不在乎暴露短处,他此刻对陆承嗣平静表象之下的晦暗却是有种诡异的喜悦。
陆承嗣是为了他而想杀了洪镶。
纪云成压根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念头,他的剑尚还未曾从洪镶身上拔出,只觉得有种快活的兴奋漫上心间:陆承嗣偏颇亲近之人,而他贫穷低劣有魔族血脉,怎麽不算得上是天生一对?
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纪云成千方百计的想要说明他们二人的合适,在他看来,用天造地设都不足以用来形容。
纪云成盯着地上的洪镶,他的手晃了晃,竟忽地懒得去取这人的性命,只觉得过往诸事消散诸多。
他的心魔也已经许久未曾作乱,乃至此刻那种尖锐的怨愤尽数被一种融融暖意代替。
与此同时,归元门衆长老几乎不敢多言多动,乃至整个高台处近乎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最前面那个坐着的剑修一念之间左右着这一切。
幸好陆承嗣的杀意只是转瞬即逝,他看着尚且还活着的洪镶,浅淡的瞳色在光下微晃。
青年将剑拔出之后,又浑不在意的又踢了脚地上像条死鱼般的家伙。
而高台上漠然的剑修最终动了动眼睛,将那点超出的情绪收敛下去。
纪云成不杀洪镶,他也没必要。
反倒是归元掌门见赢的人是纪云成,同时在身边的那股子杀意消弭,他终于猛然松出一口气,而同时立刻冷冷看了身后的洪长老以作警告。
闹剧告一段落,而归元门大比结束之后,陆承嗣也没有留在此地的意图,在走完过场之后,便只按照规矩将魁首带回华清主宗。
此次的魁首是个沉默寡言的灰衣女子,她身上并无什麽贵重法器,但神情自若谦和,乃至到了华清宗也依旧不卑不亢,相较比她的天赋,尽管不能收徒,但是这份心气也让好几个长老颇为看重。
陆承嗣并无掺和的意愿,因而将人带至主殿内便退了出去,少年站在熟悉的殿外,望着山峰间来往的仙鹤,并没有别的什麽表情。
生辰一事,台子已经在东扬搭好了。
陆家与否,名门与否
他当然可以选择拖着时间,但是如果他要和纪云成顺利的在一块,陆家是避不开的。
对于陆家和拂月清,他有个猜测,如果是猜错了情况最好,但是如果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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