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施了个小法术,难免陆承嗣身上有什麽陆氏的法宝能拦下,难不成对方就是单纯的框他?或者随便说了个人名想要祸水东引杀他?
当局者迷,纪云成方想找个陌生的家伙替他想想法子,但是刚才的活口已经被他顺手杀了。
四下冷风戚戚,整个林间唯有纪云成一个人站在这里。他只得用脚将方才这两个人斗法时候被打烂的招魂幡踢起来,他掂了掂重量,招魂幡的杆身随即逐渐席卷出浓郁的魔气,连带着其布上的纹路都隐隐波动,但因其品阶过低,只当一道透明的虚影立于纪云成面前之时,那招魂幡便应声碎裂,连同主人一块掉落在地。
纪云成侧头打量了下这家伙,他在出深渊之后混迹魔界,倒是也有段时间一直钻研此道。只不过这魔器太差劲,就连他也不确定这残魂能否答话,只问道:“可还有神智?”
那残魂似乎晃了晃脑袋,它没去看纪云成,反而是环顾着四周清冷的月色与树林,最终喃喃开口道:“人间岁月多薄情,两厢别离,却又”
“闭嘴。”
残魂先是索瑟了下,这才顺从的转向了那表情冷漠的青年。
“主子、你唤我也没什麽用,我只是个上京赶考的书生,却没想到被人害在半路晚娘、红袖、裁英”
它抽泣了几声,胡言乱语间竟是念叨起来旧情人的名字,而纪云成原本已经準备打散它的手一顿,眼神微动,他倒是没想到还能招出个冤死的情圣。
“你好生答我的话,我兴许能帮你做个鬼修。”
那鬼书生闻言立刻停下抽泣的手,凑了过去瞪着双眼道:“恩公当真?”
青年冷笑一声,抱臂道:“如若想被挫骨扬灰一次,我也可以帮帮你。”而那书生直到躬身行礼,方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两个已经死透了的男人,顿时吓得和个鹌鹑般,除了它自己,它还是第一次见死人,而青年的声音还在继续。
“恩公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云成咳嗽一声,方才慢条斯理的讲了起来:“以前书院里有两个学生,一个出身大族,贵不可言,一个家中世代务农,身无长处。可在拜师礼的时候,农家子抢了那公子的老师,随后处处与公子作对,但对方却处处包容,也算相安无事。”
而那书生直到躬身行礼,方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两个已经死透了的男人,顿时吓得和个鹌鹑般,除了它自己,它还是第一次见死人,而青年的声音还在继续:“直到一次游学,那贵公子被绑架了,绑匪给他喂了方吐真药,问他心爱之人是谁,却说是书院里处处与他作对的那个无赖。”
“你若是此人,该如何去做?”
那魂魄沉默半响,只看着不停斟酌着用词的纪云成,对方似乎很看不上眼话里的农夫,咬牙切齿,却有所保留,而在提到公子的时候语气又软的不像话,更像是情人间提及。
书生分不出华清宗的衣服,但也能分辨出大致的道袍模样。所谓吐真,大概也是这些修士们之间的法术它摸不清该说真话,还是顺着这个杀神的心思哄好了。而在对方投来越来越发冷的目光之下,它只得硬着头皮,浑水摸鱼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道:“大抵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情深。”
寂静一片的林中,鬼书生看着沉默无言的青年,不由得紧张的搓了搓手,生怕自己被戳穿。
“是了。”
纪云成反複低念了几遍,他已经彻底说服了自己,此刻眼底终于匀出些许温和的笑意,甚至连语气都有些飘忽忽的,像是在眼前想着个人。
青年只轻声的重複了遍刚才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甚至都不需要陆承嗣和他道歉,只在那句心爱之人面前,纪云成就可以此前的事情尽数一笔勾销,也不愿再去多想多究。
既然有另一种可能性在他面前,纪云成只想着那双带着温度的眼睛,当即就放弃了什麽複仇的想法。
反正那些事情还未开始,纪云成便当作自己全然不知,他不是什麽魔修,也从未落入过什麽深渊,仅仅是一个华清宗的普通弟子。
既然陆承嗣说了,他又是再信一次又何妨?
纪云成只望着即将拂晓的天际,惊觉快要到了回宗门的时间,只得闪身遁去。
在他离开之后,原本只有虚影的魂魄竟是慢慢凝成了实体,面色惨白的书生激动的摸着自己的脸,只朝着地上忙不叠的跪下拜了拜。
而其他弟子醒来却惊奇的发现,那原先混不吝的纪云成竟是换了个人般,不仅早上主动第一个起来,什麽事情都抢着做,甚至脸上都没半分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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