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
“不行。”傅明义不留余地地回绝。
傅殷生胸膛起伏。
“他不是可以分享的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明白吗?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和他一样可爱的人。”
傅明义稍稍放轻声音,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想要什麽,我有的,都可以分给你,但是唯独他不行。”
傅殷生用头发挡住眼睛,不让傅明义发现他根本没有认真听他讲话。
——
求救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傅明义打开温潼的房间门,走进去。
“叔叔……”温潼揉着眼睛坐起来,“我好像听见哥哥的声音了,他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你听错了。”傅明义怜爱地抚平他睡翘的头发。
“哥哥他不会有事。”
“那我放心、放心了。”
“哥哥把你关起来,让你那麽害怕,不是应该讨厌他吗?为什麽还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我,我想讨厌他,可是我回来,看到他那麽担心我,我便讨厌不起来了。我又觉得,哥哥也很爱我。”
那种焦急的神色不是僞装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每当我想和从前一样爱他的时候,哥哥又开始做一些让我很伤心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麽和哥哥相处了。”
傅明义柔声,“会不会是你对哥哥的情感依赖太强了。”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试着让哥哥从你的生活中剥离一部分出去。”
“和哥哥分开吗?”温潼又有点难过了。
“不是分开,而是和哥哥保持恰好的距离。如果对一个人过于依赖,那麽即便他当初再爱你,时间久了也会心生厌烦,这大概就是哥哥之前为什麽对你这麽坏的原因。但等你不亲近他了,他又会感到不习惯,开始后悔之前对你那麽坏。”
“嗯。”温潼点点头,忽然想起什麽,沮丧地望着他,“那你以后也会像哥哥这样吗?”
傅明义目光怜惜。
“宝宝,你弄混了我和你的主语位置。”
“应该是我询问,当你发现我恐怖的占有欲时,你会害怕得想逃吗?”
“不会,不会,我不会害怕叔叔的,永远不会害怕。”
温潼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讲。
真挚的情感满满地溢出来,傅明义心跳加速,几乎融化在他这样的目光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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