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下午三点24有飞希斯罗机场的航班,从希斯罗可以转飞Nice。
她买好票便迅速开车回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把旺财託付给父母。旺财平常还挺喜欢和外公外婆待在一起的,因为宋蘅总会严格按照许湉儿给的营养餐单来喂它,但宋蘅父母的养狗方向是:想吃就吃。但这一次,它死死地用自己的小短腿拽住宋蘅的裙子,一声又一声“汪汪”叫,不愿意离开宋蘅。
“乖,妈咪下个礼拜就回來。”她摸摸旺财的头,红了眼眶,在父母担忧的唠唠叨叨中用力地抱了他们一下,然后拉著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开车去机场。
时差还没倒过来,宋蘅在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到了蔚蓝国际海岸机场,仍然头脑清醒目光锐利地审视周围的一切。
这个时间点去哪都不方便。尚有一两家咖啡店亮著灯,宋蘅拖著行李慢慢走过去,尽力从睡眼惺忪的店员的嘴巴里了解店裡还有什麽吃喝类的东西剩下。
她发现头脑清醒的人和头脑迷糊的人很难沟通。
几个小时前她不想吃飞机提供的冧酒葡萄乾waffle和英式红茶,讽刺的是她现在只剩下这个选择了。点好餐,她“扑通”一声倒在舒舒服服的座椅上,拿出iPad连上机场WiFi。就这短短的一秒,她感受到了这些年来不曾感受过的疏懒。
去Grasse之前,或许应该看看《Perfume:thestoryofamurderer》这部电影。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宋蘅偶尔喝一口茶动一下叉子叉起一小块waffle,慵懒地窝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的人绽放、闪烁、破碎、泯灭。以Grasse为背景的每一帧画面都美如画,她心裡的期待和嚮往愈加浓烈。她突然想到,过去自己那麽执著于了解宋君年的一切,却腾不出时间来tofeelwhathefeelsandhowhefeels。她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疯狂地试香和买香水,但从来没有试图去理解香水对他的神圣感。
如今在她再也不抱希望的时刻,她却踏上了通往宋君年心灵的其中一条路。
电影看完,蔚蓝机场的交通也在慢慢地苏醒,但也仅限于公共交通,毕竟法国人的散漫世界闻名。宋蘅收拾好东西,奔波于火车和免费巴士之间,异常曲折地找到了下榻的地方,终于有了一丝睏意。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时才想起还没给父母报平安,急匆匆地拿出手机下了WhatsApp,毫不意外看见N条信息张牙舞爪地渴求她的关注。她群发了一条message报平安,然后跑到阳台拍下了一张落日馀晖下的Grasse的照片发给了父母。
她正想退出登录,宋君年的信息突然跳出来。
不要点开,她在心裡对自己打气说。她不要宋君年的同情。
好吧,就看一眼。
是一个定位信息,定位在蔚蓝机场。
“I’llbeinGrassein2h,ifuseethismessage,tellmewhereur.”
下一秒,宋君年又补充道:“Anyway,Grasseisnotthatbig.”
宋蘅脑袋嗡嗡作响,喜悦像烟花般绽放在她所能感知的每一吋空间里。她想躲开所有人,但似乎从她决定来Grasse的那一刻起,唯一知道她去向的人只会是宋君年。她想见他,但又害怕见他,更不敢胡思乱想他千里迢迢来法国的原因。但是宋君年既然来了,那麽很有可能明天下楼吃早餐时她就会在狭窄的小巷子里遇到他,倒是未免显得她矫情了。她试著发定位给宋君年,但定了好几次都不准。她歎了口气,从阳台往外看去,很容易就捕捉到那栋明黄色的建筑,那几乎与落日融为一体。
她患得患失得很,咬咬牙,把国际香水博物馆的定位发过去。
然后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去,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抬头欣赏玫瑰色的天空。她在想等下见到宋君年时该说些甚麽才合适。
“我很好,我没事。”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裡?”
“你不用上班吗?”
“我想逛逛那个香水博物馆,不过你应该来过很多次了,大概会觉得很boring吧。”
……
打好腹稿,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宋蘅脱下睡衣换上一条明黄色的连衣裙、拎起杏色的小猪包,踩著小碎步下楼往五十多米外的国际香水博物馆走去。
她在博物馆门前马路对面的路灯下等了半个小时,看著博物馆最后一批工作人员离去,看著路上的车来来往往,唯独没看见那个风度翩翩的身影。
一阵风袭来,她小小哆嗦了一下,担心胸口著凉,忙捂住小V领的胸口,后悔想当然地觉得五月份的气温很宜人便没有从香港带条围巾过来。
更要命的是,在这半小时有多的等待中,她发现自己其实很想宋君年陪在身边而不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待著。她曾引以为豪的独立和坚强,在宋君年面前变成了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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