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宁荣捧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又说起自己在庶常馆的事,见娘子愈发心疼,赶紧切换话题:“同僚说我得了一双麟儿,都希望我办一场满月酒。”屋内寂静,晏小妹抿了抿唇,迟疑道:“大概要多少银子。”“咱们还剩多少银子?”宁荣去墙角挖出一个布包,本不抱期望,然而拿到手顿了顿,打开一看,银子闪着淡淡的光辉,整整二十两。这怎麽可能?晏小妹也愣住,夫妻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没给哥钱?”两人齐齐摇头。有些事经不得琢磨,宁荣细细算来,从娘子早産去医馆救治,买母山羊,还有这大半月的日常开销……这些钱从哪儿来的?夫妻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恰逢晏淮从外面回来,宁荣立刻迎出去,高声唤:“哥!”晏父手腕一颤,手中的花生米落地,晏老娘也举着锅铲奔出厨房。晏淮不以为意的掏耳朵,“嚷嚷什麽,我又没聋。”宁荣声音弱下去,“有事…”两人进入书房,宁荣将自己心中疑惑道来,不禁屏住呼吸,等一个答案。“这事啊…”晏淮没骨头似的瘫在宽椅上,随口哼哼:“一个傻子给的。”宁荣急切上前:“给你五十两是不是。”晏淮嘻嘻笑,“对呀。”宁荣气了个倒仰,把着晏淮双肩,隐隐崩溃:“你之前不是说你不认识曦槿坊的黄管事,你没向他借钱吗?!”晏淮不高兴推开他,昂首道:“我本来就不认识。”宁荣彻底崩溃:“那你说五十两谁给的!”事到如今还要抵赖吗!晏淮理所当然道:“日木坊的管事给的。”“什麽日木…”宁荣反应过来,晏淮大字不识几个。“曦槿坊”三个字,晏淮只认半边。宁荣一股火升到半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脑子眩晕几乎站不住,摸索着在晏淮身边坐下。他声音发紧,询问晏淮借钱始末。晏淮随便回忆了一下:“姓时的带我去赌庄,我钱赌没了,他就带我去二楼找管事借钱。然后他们让我写借据,我不会写。他们让我留个抵押物,我身上就一块玉佩,就抵给他们了。”“那怎麽就成我家的传家玉佩了?!”宁荣破声。“提身价呗,多新鲜吶。”晏淮打了个哈欠,瘫在宽椅上好舒服,他想睡觉。宁荣一阵恍惚,他自念书以来,克己守礼,从未做过亏心事。这笔坑来的钱,他不能要。宁荣拽着晏淮起身:“剩下的钱呢?”晏淮警惕:“作什麽!”“我要把钱还回去。”宁荣咬牙道,他想起当日对黄管事的矢口否认,脸都发烫。晏淮不干:“我凭本事借的,凭什麽还。”他把宁荣推了个屁股墩儿往外跑,宁荣赶紧跟上。西厢房内,晏淮找到自己藏起来的钱开溜,被宁荣堵个正着。他劈手夺过,低头一瞧,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剩三十两了。他回东厢房拿上仅有的二十两出门。晏父晏老娘拦他,宁荣第一次强硬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请岳父岳母让路。”“那是我的钱。”晏淮气的跺脚,大声纠正他。宁荣越过晏淮出门,他步子快,晏淮一路跟着他撵,道:“你甭想了,等你到北门,天都黑透了。”适时一辆牛车经过,宁荣赶紧拦住,晏淮:???“喂?等等我。”晏淮爬上牛车,半个时辰后,两人抵达曦槿坊,宁荣拿出五十两,道出还钱意图,黄管事脸色铁青。庶常馆那边刚出事,宁荣便来还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又怎麽宁荣了,届时攀扯出主子,引来其他势力狂打。好一招歹毒的连环计。心念电转,黄管事挤出一抹笑:“宁相公说笑,赌坊拿了玉佩,晏小哥拿钱,银货两讫,又何来还钱之说。”晏淮抱臂点头:“对的对的,是这样没错。”宁荣:“可是那玉佩不是……”“没有可是。”黄管事派人将宁晏二人“请”出赌坊,再也不想看到他们。宁荣抱着银两,神色茫然。晏淮不高兴:“看吧看吧,就你一天天事多。”宁荣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想理会大舅哥。他抱着银两闷头往回走,忽然被人抱住腿:“宁乡公…里相公饶命……”宁荣惊的汗毛倒竖,差点踹出去。晏淮凑过来,疑惑道:“时志?”“是窝。”男人扒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脸,两颗标志性的金牙被人掰了,现在咻咻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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