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收了仨小徒弟,偶尔带家里来喝茶。钱浅去一线做了业务,跟胡姿苑一起,换了赛道,现在都是资深客户经理,再过两年,可以考虑评专家。“会怀念在财会的日子吗?”“还好吧,出来了才觉得天地广大。我爸妈对我一直都恨铁不成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想接济我都要找个由头,蒋毓然又出了事儿,最穷的时候去工地干临时工,手机充不上话费也不给我说。人生低谷,我得出来赚钱呀,一线嘛,干得多赚得多。”那两年陈裕菀跟胡姿苑陪着她一起熬过来的,她时常到夜里一点多给陈裕菀打电话,说找不到蒋毓然了,可陈裕菀打给蒋毓然,他在嘉禾公寓里睡得好好的。蒋毓然在嘉禾站稳脚跟后,沈东桓也在升了二级经理后的半年跳槽去嘉禾农信。陈裕菀结婚的第二年,沈东桓也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他大学的师妹,对他穷追不舍整整三年,最后从他妈妈下手,把沈东桓那张破嘴磨软了,说了句“试试”。年初二,沈东桓一家也回了剑州,沈爸沈妈看到陈裕菀的那一刻也愣了一下。他们在儿子的书架上看过一张旧照片,是几年前在剑州游乐场拍的,照片上人挺多,但就这姑娘拍得最为清晰。后来那张照片被儿媳妇找到,她默不作声地放回原处,儿子知道后将照片放进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翻开的同学录里。几个人在楼下院子里嗑瓜子聊天,楼上的褚嘉昱忽然趴在窗口上叫了一声:“妈妈!你怎麽下楼不叫我!”褚敏疑带着褚嘉昱下楼,褚嘉昱挨个问好。到沈东桓时,颇为陌生,钱浅说:“喊舅舅或者叔叔都行。”褚嘉昱说:“我很多叔叔,但我没有舅舅,就喊您舅舅吧。”沈东桓给了他一个红包,他太太又给了一个,“喊舅妈,快点。”“谢谢舅妈!舅妈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呀!”钱浅不知道哪儿摸出的扑克牌,两人跟沈东桓太太围那儿打了一中午。褚敏疑跟沈东桓坐在旁边聊天,内容不再是褚敏疑以前辈的视角去提点他,而是两个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打工人交流经验,聊市场、聊环境、聊公司治理……无关职业生涯。蒋毓然领着两个小孩儿去一边玩儿炮,不一会儿聚集了一群院里的小孩儿,炸了十几个,吵得楼上的老太太老爷子们开了窗来问哪家孩子大中午的不让人休息,一群人作鸟兽散,蒋毓然加入了褚敏疑和沈东桓的队伍,褚嘉昱和蒋其谦基于过去不怎麽愉快的经历,相顾无言,对着蒋毓然买来的烟花爆竹望梅止渴。延城离剑州半个小时的车程,陈裕菀经常回剑州看老人的时候,都会在周五或者周日去城东网点找从前的老伙计们,贺洁雨升正职时,人还是齐的,后来贺洁雨的丈夫——陈裕菀后来都称姐夫,升职去了榕城,贺洁雨也就跟着调了过去,曾经的伙伴们各自升职、调离,只有阮延琳和付熹还在。她们几个偶尔会一起约个饭。于麟文在剑州驻守了三年之久,培养了五六个有经验的公司客户经理后,升职去了温陵。他是从不站队的那种人,苗锦程这些年夹在两派中间也颇为无奈,为保证温陵分行局面稳定,褚敏疑将于麟文调了过去。“处在任何一个群体当中,派系和小团体都不可避免,那麽总要有一些像麟文这样的人在其中,开辟出一番看起来和谐的景象。”褚敏疑这麽说。于麟文说跟苗锦程共事很愉快,他虽然没有颜初龄那般的七窍玲珑心,考虑事情面面俱到,但他会目标明确,在完全不考虑两个不同派系的反应的情况下,让分行所有动作达到利益最大化。他说:“我活得可比你家那位轻松多了,总行的副行不好做吧?”陈裕菀时不时会关心褚敏疑辛不辛苦,但他从来没表现出疲惫。偶尔陈裕菀听到某次董事会上的风声,才会问起他这次延城那批人又给他出了什麽难题。他会拣一些能说的说,不会让她管太多。两个派系的争斗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大多数人如同墙上的小草,风吹两边倒,并不是哪伙人的坚定维护者。几项合适的政策下放以后,沖突少了很多,陈裕菀不知道该相信褚敏疑其实并没有那麽疲惫,还是该说他在背后付出巨大。她只知道,褚敏疑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他让陈裕菀快乐,也让她成长,他改变了她许许多多的观念和看法。她在事业上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她带的员工对事业充满敬畏和热爱,却仍然和她一样享受生活;她拥有一个虽然调皮但是十分讨喜的小孩儿,他很喜欢一边给她捏肩揉腿一边在她身旁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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