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事实如此,林御柳却依然有所怀疑。她总是隐约觉得,月鸣城并不简单。阿弦拍了拍她:“好了,小师妹,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他顿了顿,看向正高的日头,继续说道:“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今晚,都能见分晓。”傍晚,华灯初上。陆乘渊换上靛蓝色的长袍,亲自画了一道符咒将金龙剑隐匿于身后。远远看去,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林御柳和阿弦分别换上了黑衣。“我们会隐匿在附近,以确保行动安全,若是真有你出手也解决不了的事,你尽管放心,还有我们。”陆乘渊笑眯眯地点头,摆了摆手:“那你们可记得带点零嘴,可别等无聊了,毕竟,有我这个师兄在,是轮不到你们有什麽出手的机会的咯。”他这话虽听起来狂妄自大,但从他口里说出来,任谁都听得出是活跃气氛。于是阿弦故作沉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劳烦师兄您了。”林御柳心不在焉地翻着符纸,一边看他们耍宝。气氛,一片平静。谁都没预想到,不过几个时辰之后,竟会发生那样天翻地覆的事情。狼王篇05夏夜。月鸣城因为气候多样的缘故,夜间与白天的温度相差非常大。林御柳勉强裹着一个毯子,在寒重的夜里伏上屋顶,身边,是正运功打坐的阿弦。林御柳眉头轻皱:“你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阿弦双眼紧闭,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小师妹,我们现在可是在距离月鸣大道两公里之外的——了望塔上监视,如果这都能被对方看到,那那人的水平定是远在你我、还有大师兄之上。”这话说的在理,可从阿弦嘴里说出来,却十足阴阳怪气。林御柳抿了抿唇,莫名感到眼前一亮,她擡头,顿时一愣:“今天,是满月?”阿弦“噗嗤”笑出来,一直紧闭着的眼终于睁开:“怎麽可能,今天才三日,满月要等——今天怎麽是满月?”两人的目光落高悬头顶的那轮满月上,彼此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阿弦急切道:“让我想想,是什麽程度的妖力能到改变日升月落的程度——”阿弦挖空心思在想,一旁林御柳却一言不发。哪有这样的妖,或者说,能做到这样水平的,哪还能被称之为“妖”,大概只有距离升仙或堕魔只有一步之遥了。林御柳讳莫如深地看向阿弦,见他也以同样的表情看向自己,二人得出了几乎相同的结论。——此事,是远超他们能力之外的。阿弦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冷静,“大师兄不在,小师妹,你听我的。我们必须先转移出城,你去客栈取行李和马车,不,对方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些明日白天再说,你直接出城,去城外看不见月亮的地方,我去找大师兄,如果发生任何事,以三声鸡叫为讯号,你立刻回司里,去求掌门出山。”阿弦说着,颤抖着手从胸口掏出一沓符纸和朱砂,在纸上飞快地写下内容,往林御柳怀里一塞:“如果有人阻拦,就将这个给他。”林御柳面无表情地翻开纸条,上面非常潦草地刻画了一把琴的印子,林御柳心中一惊,突然想起了阿弦始终抱着的那把琴的由来——是前世,天星台常年供奉的那一把。可是前不久她登上天星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它还在不在。阿弦将又将画了琴的符咒在她手里攥紧,异常认真道:“一定要交给掌门,告诉她,如果要找回这个,就来月鸣城。”林御柳瞳孔一紧,她嗅到了一丝秘密的味道。阿弦说完,又深吸一口气,便提起长袍从了望塔一跃而下,直奔陆乘渊的地方而去了。林御柳攥着手里的琴符,若有所思。等阿弦赶到时,现场已是一片血洗之态。新郎新娘被护在结界里,陆乘渊被巨大的威压压迫在地,却并没有见到有任何敌人的影子。阿弦当即一道琴音,破开威压。“大师兄,你还好吗?!”阿弦飞奔到陆乘渊的身边,低头查看他的伤势。陆乘渊外伤并不重,甚至金龙剑上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可他嘴角、衣领、胸口处,都浸染了血迹,像是受了内伤。陆乘渊竭力咽下口中的腥甜,艰难摇了摇头:“阿弦,快走——呃。”他话说到一半,眼前突然一花,不知从哪里破开一个裂隙,钻出一只锋利的尖爪,瞬间扣住了他的脖子,以巨大的扑力将他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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