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随着合上的门震了下,白俊飞轻嘶一声,心疼道:“轻点,这不是YOYO的车,砸坏了也没用。”
冷不防的开门见山给甘砂强有力一击,她已可以推测话题走向,肃然道:“找我什么事?”
没开空调,车窗全开通风,逼仄空间依然热不可耐。
白俊飞扭过身,姿态轻松,“聊聊,互通有无。”
她也不客气,“怕是你有的比较多。”
“那我说了,你别怪我说话太直,珍惜时间交换信息,”白俊飞一叠声说,“YOYO跟你坦白余瑛的纠葛了?”
甘砂一愣,这种反应不是谈论公事时该有的迟钝,而是作为“新人”对“旧人”无意识的抵触。
转瞬即逝的表情没逃过白俊飞锐利的眼睛,他嘀咕:“还真是啊……”
甘砂冷漠皱起眼,“你早知道了。”
白俊飞故意避开她的审视,转头从身旁塑料袋抽出一瓶外壁挂满水珠的矿泉水,“天太热,喝口水,慢慢聊。”
她看也不看,“白俊飞,你早知道游征和余瑛的关系。你在游征身边这么久,压根不是想通过他摸到齐方玉。齐方玉是我的目标,我们狙击的不可能是同一人,那是浪费人力。所以,你想盯的人是余瑛,你想通过游征——我早该猜到了……”
她早该猜到,两个成年男女间除开杀父之仇、感情纠葛,还能有什么深刻的恩怨能让他举起屠刀。
“开头没机会告诉你,后来发现游征对你感情有点危险,还是应该他亲口告诉你合适,所以——”矿泉水瓶执着往前伸了伸,“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有病吧。”甘砂扭头望向窗外,胳膊搭窗沿上支起脑袋,夜风拂来,也带着热岛效应的热气,叫人平添烦躁。
再度遇阻,白俊飞拧开瓶盖自己喝了口,嗓音清脆几分,“我只知道余瑛带着足月的孩子诈死失踪这一节,你能想象得到吗,本来以为是意外,结果慢慢发现是自导自演,主角还是他当时的妻子,游征都快疯了。至于他们怎么认识,为什么突然结婚,我不知道,起码我认识游征时候他身边没向小葵这么个人。还有,我跟YOYO认识纯粹意外,没有半点目的性,所以他才真心当我兄弟,他后来和余瑛能挂上钩,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甘砂机械转回头,难掩惊诧,“诈死?”
白俊飞脖子一梗,悻悻然:“他没讲到这一节?——你忘了吧,等他详情。”他从刚才的袋子摸出一包纸巾,犹豫递了递,“想哭就哭吧。”
甘砂低骂了声,又扭头望窗外,久久才喃喃道:“我没想哭,就是有点难受……太他妈难受了……”
她无法明白,得多深刻的感情才能转化为这种奋不顾身的恨意。
白俊飞看惯这位大姐头平日雷厉风行的作风,此时情不自禁的倾吐像她的气势又不像她的脆弱,踟躇片刻后平静开口:“我为前头的煽风点火道歉,那时候是看出YOYO真的喜欢你。如果你只是想随便玩一把,那当我没说,如果不是……那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一次性痛到底。我说的话可能比较讨人厌,信不信在你。
“YOYO以前是个挺不错的男人,但现在和你不是一道人,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三条路:第一,YOYO顺利出境,以后他不可能回来,你也出不去;第二,YOYO蹲监洗清罪名,如果按十万量刑,怎么也得六年起步,你能等吗;第三,就像现在东躲西藏,更加不是事,总不能躲一辈子,最终还是面临前面两种结局。”
两旁道路不时晃过车灯,路过行人,模糊的杂音与影子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和萧条。
“我知道了,谢谢,”声调生硬而冷淡,甘砂试图掩盖所有不慎泄露的羸弱,即便暴露无奈也好,起码不像羸弱那般羞于示人,“也许他说得没错,我不适合混这行,女人太容易被感情困扰……”
白俊飞反应过来她提及的是另一个人,笑道:“你做得挺不错的了,起码是我见过最能打的女人。”
甘砂低头无奈而笑,前头那些阴霾似乎也被笑意驱散了少许。
“可能也不是,不知道你和金莉徒手PK谁能赢。”白俊飞故作深沉思考起来。
“喂——”甘砂不知怎地想起在警校塑胶垫上搏击时洒下的汗水,一股临战不惧的自信重新充斥她胸膛,“可别小瞧人啊!”
白俊飞终于把另一瓶矿泉水递了出去,两人默契碰了下瓶子,“那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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