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忍不住回头,“姐……”
见游征苍白无力看着她,甘砂讪讪解释:“止血带。”
游征默默自己掏出,才刚拉出一角,就被甘砂夺去。她利索地撕开黑色包装,挤出避孕套,三下五除二拉长成皮筋,摸索进游征两腿间,在大腿上段绑住。
镇子小,没多久车主把他们拉到一家打烊的诊所,告知这个点敲门应该有人应。甘砂和AJ合力把人搬下来,让AJ给人点钱。车主倒是并不推拒,还明哲保身发誓:“我今晚没见过任何人。祝你们身体健康。”没听完AJ的致谢,轰油门一溜烟走了。
AJ去拍门,三下又三下,富有节奏和礼貌。
卷闸门的小门从里拉开,中年男人一肚子的不耐烦:“什么事?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AJ用他讲故事怕被打断的飞快语速说:“医生打扰了这里有人小腿被鱼枪打到——”
“打烊了——”医生看也不看,一字一顿,“明天再来,要不找别家。”说罢推门要关,一条腿忽然卡了进来。医生抬眼瞅那腿的主人,对方还未发话,他大惊失色,腿软险些一屁股坐地上,用见鬼的语调哀嚎——
“我他妈都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第十九章
趁医生有所松动,甘砂肩膀顶开卷帘门,和AJ架着游征挤进去。
医生应该刚从梦中醒来,三七分的头路模糊了,像风吹的稻苗东倒西歪。他确认无追兵后扫了一眼屋外,月黑风高,暗藏杀机,似曾相识的夜色。医生失神片刻,被凶巴巴的女声拉回来。
“还愣着干什么,人往哪搁?!”
医生关好门,进来的就是病患,没有再赶走的理由。何况,他不见得能轰走这个人。好歹是自己地盘,晾对方不敢放肆,医生冷漠地指着挂了清创室的屋子,“那边。”
趁甘砂和AJ把人搀扶进去,医生迅速换上整套装备,只在口罩上露出一双职业而专注的眼,仿佛她的身份仅仅是一名医生,跟甘砂从未认识过。
鲜血滴了一路,跟某种小动物的脚印一排延伸到清创手术床上。医生简单检查伤口,说:“留个人给我按着他腿。”
“我来。”
床挨着墙壁,甘砂示意AJ让开,自告奋勇挤到游征腰边。
医生蹙眉瞧了瞧她准备按在游征膝盖上的手,仗着自己是唯一可以救命的人,可以随时撂挑子,甘砂不敢威胁他,医生硬气地斥道:“你让开,手脏别来添乱!”
一路慌慌张张,甘砂这才留意自己两手血,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她的手心好像有点疼。血渍已经凝固,暗红色积在指甲缝隙和指纹里,看起来肮脏不已。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缩回来,换AJ上。
甘砂来到角落的洗手池,水冲到手上才刚进涩涩的疼。手心和手指根裂开几道割痕,应该是抓玻璃块的时候受的伤。
万幸伤口不深,甘砂就近顺了桌上的棉签,酒精渗入伤口时仍是不由皱眉。
“你出去拖干净地板。”
医生在药柜前配药,头也不回地命令甘砂,语气依旧火力大也很莫名其妙,复仇意味甚浓。
甘砂默默出去带上门,一直沉默倒叫医生特意看了一眼,又像怕被发现似的很快缩回来。
医生把游征的“止血带”拿掉,分辨出原材料时,不禁冷笑一声,接着眼露精光,像落井下石的亢奋,“很有魅力的女人吧,哈哈哈!”
游征一头雾水,这也不是适合展开的话题,岔开道:“医生,你还记得么,我来过这里。”
声音虚弱,带着厚重的沙哑,眼睛里能称之为光彩的东西也很暗淡。然而医生还是一瞬不瞬盯了他一会,直到拉过无影灯,夹着消毒棉盖上他伤口。
也不知道是否听懂游征的意思,他开始一丝不苟处理创口。
镖头没入肌肉里,鲜血淋淋,只剩短短的一段连着渔线在外头,像只钻洞被卡住的小白鼠,小尾巴还留在外头。
创口清洗完毕,医生给打了局麻,等生效的间隙,又以激奋的语调说:“这女人心狠手辣吧!哈哈哈!再打歪点插进你胫骨里,你下半辈子是一残废了。”
麻醉似乎开始生效,游征看到却慢慢感觉不到他在干什么了。平躺的姿势,游征通身乏累,但却没有一丝睡意,陌生环境让他警惕,有人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也叫他不得不提防。
干燥的喉咙咽了口口水,游征说:“你误会了,不是她打的。”
AJ已经练透精神隐身的本领,对游征的谎言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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