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声音跳转到呻-吟模式,催情力度升级,“粗犷”的□□和力度也跟上,一块撞上案桌。
凉鞋头伸进桌底,踮脚幅度如抽筋,脚趾头挤得发白,脚面血管鼓起。
女人老实说有做戏嫌疑,但每一声的频率都对上男人的节奏。男人大概很吃这一套,案桌吱呀吱呀叫,一次赛一次响亮,木板缝虫蚀的粉尘簌簌下落。
甘砂和游征捂着鼻子闭上眼,险些呛咳出来。
甘砂再也憋不住,撑着地面就要爬出去,游征赶紧给拽回来,按她回原位。他用口型无声警告:“你会把他吓死。”
死倒不会死,估计得花一阵子重整雄风。听觉上已是折磨,不堪的画面更会是重量级冲击。甘砂憋屈地抱膝埋头坐回去。
游征也松开手,僵硬地收回来。也不知是自己体热还是她的,刚才搭上她肩膀只觉得滚烫。他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手心,抿抿唇,也悄悄低下头。
十多分钟的马拉松临近终点,气氛热火朝天,选手和听众耐不住酷暑鼻尖冒汗。
男人野蛮地低吼一声:“我要身寸了——!”
女人最后的娇吟给了他许可,冲刺速度快马加鞭,如将士一声令下,千万士卒举枪杀敌——
噗嗤。
甘砂笑出声。
一只温热大手掩住她嘴巴,甘砂反射性要掰开,游征手上使劲,甘砂后知后觉咬起下唇,手还反抓着游征的手背不动。
酒精,汗水,是他掌心的味道;粗重,紊乱,是他在耳边的呼吸;咚咚咚,是用胳膊感受到他胸腔里的跳动。
甘砂也莫名紧张起来,不单是对外界异变感知,还有情-欲催发的危险。
周围恢复寂静,只有整理衣服的窸窸窣窣。
那女人战战兢兢说:“焦哥,我怎么感觉刚才有人在笑,你听到了吗?”
男人□□地呼噜一笑,说:“女人高-潮的时候脑子里是不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讨厌!”女人似乎捣了男人一粉拳,“焦哥,我们快走吧,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当然有啦!”男人说,“庙里住的神仙在偷窥呢!刺不刺激?我要是比赛打赢了,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喜欢在荒山野岭干你!”
“快走啦!你很烦呐!”
……
男人一边吹嘘自己的厉害和对手的羸弱,又给女人画饼拿到奖金如何庆祝,一边下山,声音渐渐没入草丛里。
游征松开捂着甘砂的手,谁也没有其他动作,还静静保持刚才的坐姿,怕两人去而复返,也像坐出了神。
许久,还是甘砂急性子耐不住,说:“应该走了吧?”
声音出奇的沙哑,喉咙像有东西堵住,咽不下吐不出。
“应该走了吧。”
游征没留意到自己答话的啰嗦,像奇怪的机械重复。
甘砂和游征分别从两边爬出来。隔着案桌对视一眼,又很快扭开脑袋。
游征后知后觉,从包里翻出一瓶水和一个塑料袋套着的馒头递过去。甘砂接过,没有丝毫犹豫拧开盖子,仰头咕嘟喝起来。
游征靠门柱坐下,双肩包成了他的百宝箱,又从里面掏出路上捡的铁丝,拗弯了头,开始捣鼓解锁手铐。
甘砂瞅了他一眼,手铐在右手,他左手拈着铁丝在那瞎掏,剑眉拧到一块,看起来不太顺利。但她饿坏了,坐到另一根门柱边,低头吃馒头。
游征那边没进展,没话找话:“你的腿。”
胶水已经风干,皱出一片硬皮,甘砂低头看了眼,含糊应过。
游征回来是带着骄傲的,何况手铐是他先摆脱,如今又为残余部分困扰,实在有失颜面。而甘砂好像浑不在意,左手握着矿泉水瓶,白铁手铐像朋克系手镯,在纤细的手腕上晃啊晃。
甘砂早发现游征的窥视,只要她稍一转眼,他又低下头,像考场预谋作弊的学生。但她没主动搭理他。
甘砂啃完馒头,看着空空的掌心,有点意犹未尽。难以想象她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一只馒头而怅然,恨不得再生出一只。
“没吃饱吧?”
游征冷不丁嬉笑着说,好似为了这一刻等候已久。
“没吃饱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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