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桩,两人虽同居一室多年,但基本上都是一人一被子,所以阮绵绵倒没什么心里障碍。可现在不同了,再也没两张被子了,只有一床又大又厚的棉被。即便每晚她躲得再远,也会被少年揽回怀中。暖和是暖和,可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有时阮绵绵醒来,见两人发丝交缠,揽抱在一起的模样,都想把自己不听话的手脚给剁了。小姑娘们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小姐换成了夫人。阮绵绵几次欲纠正,却被她们当作脸皮薄难为情。这四个小姑娘虽然有武艺傍身,力气比一般人大,可还是有个小缺点,很喜欢八卦。阮绵绵与王玄策同住一室的事,她们知道的门清。“夫人,公子对你可真好。”小姑娘一号是这么说的。“是啊,夫人,你怎么老是闷闷不乐的。”小姑娘二号接话道,“我以后的夫君呀,要是有公子一半好看就好了。”阮绵绵张了张嘴,还是沉默地闭上了。算了,越解释越不清楚。她自暴自弃地想。外头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阮绵绵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四个小姑娘虽然爱八卦,却极有分寸,不该说的话从不多言。阮绵绵完全套不出话来。而另一方面,阮绵绵也一直在等一个消息。等苏行逸倒台的消息。只要没了那位的威胁,阮绵绵就算离开也能安心了。“苏兄,你要的几宗案卷都在这儿。”严濯庸将抄录好的内容递过去。“严兄可帮了我一件大忙。”王玄策接过案卷,拱手道,“改日定要请严兄好好酌饮一杯。”“苏策,”肃王手中把玩着玉器摆饰,状似不经意开口,“你可识得王望舒,定北候王霖之子,成平十三年的状元郎。”“王爷容禀,正是家父。”肃王不会无缘无故问起此事,既然开口必已知情。王玄策没有犹豫,当即承认了自己的身世。“王家世代效忠君王,绝无二心。却不知却不知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少年单膝跪下,声音悲怆。“贤侄快快请起!”肃王离了座位,托着少年的衣袖,将其拉起,“你祖上都是我大梁的功臣,你父亲亦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只可惜”肃王一脸惋惜,略过了下面的话,又道:“都怪本王的长兄一时糊涂呐。”“端王爷?”少年脸上适时现出困惑。肃王也便顺着话题继续开口道:“大哥居长,可二皇兄才是中宫嫡出。你父亲少年时曾做过二皇兄的伴读,大哥便将其归入了二皇兄一派。”“父亲倒未曾提过此事。”少年喃喃道。“你父亲做了半年陪读,便因你祖父的逝世请辞。”肃王道,“不过二皇兄与你父亲倒极为投缘。想来也是因此让大哥误会了,以为你爹是坚决站在二皇兄那边的。”少年伫立不语,静静聆听。“依本朝惯例,东宫之位应属嫡长子。可直到成平二十七年,二皇兄已过而立,储君之位却仍久悬不立。”肃王叹了口气,“许是担心父皇另有打算。十月,二皇兄屯兵数万,逼宫。父皇大怒,事后亲斩二皇兄于宫门前。”肃王踱步,缓声道:“若事情止于此,倒也还好。可帝王之怒气岂是如此轻易平息。京中与二皇兄有关的一切人事皆受株连。你父亲早已外放至安阳,本无虞。可大哥却父皇进言,提到了你父亲。于是,你王家便”肃王适时停顿。“谢王爷告知此事!”少年拱手沉声道,“王爷之恩情,玄策没齿难忘。”肃王所言,与卷宗上的内容大致吻合。但为何肃王之前不说,偏偏此时提起,少年心中还是存疑的。【妞儿】“贤侄一家的遭遇,本王亦是痛惜。”肃王叹道,“可近日,本王得了消息,大哥也知晓贤侄在我府中了。”肃王背过手去,似是无奈:“大哥做事决绝。怕是要对贤侄不利呐。连本王这个做弟弟的,也难免要被大哥一并记恨上。”“害王爷无故受累,玄策万死难辞。”少年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贤侄言重了。”肃王双手相托,扶起少年,“大哥早将本王视作眼中钉。即便没有贤侄这事,也是迟早要发难的。”“既然端王爷无情,”王玄策顺势站起,低声道:“王爷又何须再顾念手足之情。”古语道:亲不间疏。可皇室却非兄友弟恭之地。端王与肃王这对异母兄弟,虽明面融洽,但背地里巴不得对方出事,好除掉一个对手。正是明白这一点,王玄策才敢提此出格之言。肃王恐怕就是想借他之口,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果然,肃王并未严词呵斥,反倒叹了口气:“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有朝一日大哥继位。那本王——”肃王摇了摇头,苦笑道:“怕是再难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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