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晓楚贵妃的罪行,却帮其打掩护——”他似是要将这状书上的内容全都重复一遍,让对方就地伏罪。可宋勉竹哪里又能承受这样一通折磨?不等对方念完,他就已经打颤着牙关,点头如捣蒜:“我认!你这状书上的内容句句属实,没有半分掺假!”宋景兰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那份状书呈于他的眼皮之下,轻落落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画押罢。”那人干瞪他一眼,下一秒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于那份赫然写着他种种罪名的罪状书上落下一印。一锤定音。他失魂落魄地往后跌去,一下子跪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宋景兰两指一并,将那份画了押的罪状书重新收回了袖中,朝后一转头,努了努嘴道:“喏,该你问了。”身后身着玄衣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衣摆拂上了阶梯,他扫了一眼跪于台阶之上瑟瑟发抖的男子,凛声道:“刺杀荷花殿,可是你找人安排的?”“……是。”“阿娆面上的伤疤,可是因你而起?”“……是。”刈楚闭上眼,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那你告诉本王,下毒之人是谁?”“是……”那人颤颤巍巍地打了个寒颤,似是还想卖关子,却见面前之人目光一凌,宋景兰身后的小欢子似是又要走上前来。他忙不迭地道:“是子鸢、是她!本王要她在你的食物中下毒,可说要她去毒害你的夫人!”子鸢?刈楚一怔,竟然是子鸢。怪不得日后姜娆同他提起此事时,曾说过那日在门外守着的明明是子鸢,却不知为何突然换成了阿蓝。待姜娆细细询问时,对方只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没有当值。怪不得,原来她竟然是宋勉竹的人。不好!心头兀地一紧,他突然想到此时姜娆与子鸢都还在遥州城,而陆宁如今又……一想到这里,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该问的问完了,该答的也答完了。宋景兰偏了偏头,看出了身侧男子眼中的去意,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之人带着宋勉竹下去。谁料,就在那侍卫欲垂手之际,男人的眼底突然放了一丝凶光,竟一下子咬住了那侍卫的手,兀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方侧过身子的宋景兰胸口处扎去——“小心!”一阵倒吸声伴随着呼喊声突然响起,宋景兰慌张地回过头去,张了张唇,还未发出一丝呐喊声,却见一道箭羽离了弦,直直戳入正执着匕首之人的胸膛。“哄”地一声,那人瞪大了眼睛,又轰然倒地。宋景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恰见刈楚将手中的弓箭放下,随意地丢给身后的侍从。就在方才,一箭离弦,划过长空,刺破了一个时代。一个时代的终结,预示着将有另外一个时代将它替代。刈楚的双手平白无故地紧了紧,他垂了眸,看着地上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形,没有出声。片刻后,他扭过头去。“睿荷。”身后有人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刈楚的步子一滞,转过头来,“景兰兄。”“你要去哪儿?”宋景兰站在高处望着他,眸色深沉。有风悄悄起,带动了刈楚身后的玄袍,他正站在风口,原本服帖的乌发随着宽大的衣袍轻轻扬动。听见宋景兰的话,他不假思索地答:“我先去将怀安下葬,而后……”他顿了顿,又道,“而后回遥州城。”刈楚先前从南平门攻入时,正看见陆宁的尸首被吊在南平门之上,以昭天下。同样,也是为了引诱正在逃亡的刈楚与宋景兰。闻言,宋景兰还有些诧异,他挑了挑眉,问道:“不留在皇都?”不留在皇都辅佐他,共同建造这一处大好河山?却见身前的玄衣男子稍稍低了低头,继而又轻轻摇了摇头。“我要先赶回遥州城,去看看她。”“然后呢?”宋景兰静静地凝视着他。刈楚略加思索,“而后她就要分娩了,我更要陪在她身边,将孩子抚养成人。”宋景兰又问:“再而后呢?睿荷,你不留下来辅佐我吗?”宋勉竹已死,宋知柏无心于权力之争,现下就只有他能够登上这座皇位。而他,也成了这场皇位角逐的最后获胜者。就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身前的男子终于又开了口,却道:“景兰兄,你当宋勉竹为何要将我召回京,将我关在大理寺内?”对方轻轻挑了挑眉,却是不言语,继续等着刈楚的下文。又闻他道:“宋勉竹生前捉我,全然是为了一封皇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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