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掌挂彩,鬼祭沈喝一声,拔出腰间配刀,刀尖直指非凡公子,誓要取他性命於当场。「受死吧!」扬刀,即刻发足朝前攻去。非凡见状剑气凝指再起,欲出手之际,一道灰白身影由前抢步赶上,阻在二人之间横刀隔开鬼祭砍来的必杀之招,再朝铠甲破隙处赞去一掌硬生将他逼退。灰衣之人放下手中长刀,单手背於身後对非凡打了手势要他别动声色,澄朗双目无惧的与鬼祭对视,年轻俊秀的面孔上尽是与他矫捷身手不附的儒雅。剑眉挑起,唇角微扬着朝鬼祭朗道:「抓着嫌犯居然不审即判——鬼祭将军,你好大的官威,也好大的胆子啊!」鬼祭被逼退回门处,双拳紧握,眼中炙着熊熊怒炎瞪向来人。「真田龙政——」他低吼。真田家在朝中地位超然却向来不理政事的,他这该死的怎会出现在此?「你到这儿做什麽!」没立即回答,反倒侧首看了眼被限制行动的君夫人,真田龙政一派闲适的拿出怀中折扇置於掌中,对她礼貌的微一颔首,才再转头看向鬼祭,笑道:「真田家与花座家世代交好,今花座府遭逢巨变,家中派我前来探望慰问,因此,在下会出现在此并无怪哉啊!」说着,更是一脸悠闲的摇起手中折扇,彷佛方才那场恶斗只是玩笑。「探望—哼!花座召奴盗取文诏已证据确凿,本将军到此抓拿同谋共犯你胆敢出手阻拦!」是啊—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来淌这浑水。收起折扇,真田龙政跨步上前,黑眸与鬼祭对视,笑意之中漫着挑衅。「将军行事有误,在下路见不平,不得不出手相助。」他说。「行事有误!」皱眉,鬼祭恶声问着,没发觉言谈之间他已被人有意牵制。「将军不解吗?」墨瞳微眯,真田龙政退了一步挡在非凡身前,暗阻下他欲发掌攻击鬼祭的企图,背对着非凡,和声回道:「咱们故且先不论花座少主选在狂雨大做的夜里去盗文诏,究竟是预谋还是临时起意,但将军你府里上下都可亲眼作证,前去盗文诏、且被待卫一路追赶甚至到落水为止,都只有花座少主一人,其间并无任何人出面接应或是相助。再加上非凡公子近日被七色龙软禁家中是众所皆知之事,难不成将军你欲籍花座少主死无对证之实,对旁人强扣罪名吗!如此做,难道将军不怕会落人口实?」说着,悄悄回望了眼身後的非凡公子,只见他脸色苍白,将怀中屍身搂得死紧,一抺担忧在眼中飞闪而逝,抬眼再对上鬼祭,修长的身子向前迈了数步朝他逼近。「将军一口咬定非凡公子是共犯!证据呢?」说着,侧身伸手指向非凡。「就算是,他也只不过是个遭花座少主藉故友之名,却被利用来掩饰他谙武的身份罢了!」语未讫,忽然回首对上非凡瞠大、震怒的眼。沈声再道:「无心之错,何罪之有!」平稳的嗓音,说着模棱的话语,虽是在应答鬼祭,双眼却是直视明显露出怒气的非凡,暗喻的话语中似乎另有所指。十年的友情一朝色变,竟成了他人手中的权谋利用,非凡公子,就不知你与花座少主之间的情谊是否经得起蜚语的考验了。「分明狡辩!」居然拿他府内待卫为证来当挡箭牌!背後,鬼祭怒极的吼声传来,真田龙政却是淡淡一笑,回身,银发伶利轻飞。「我只是实话实说啊—」伸手理了下方才因急赶而微乱的衣襟,笑道:「在下说话向来不懂迂回修饰,若惹怒了将军,还请将军见谅。」说罢还同时抱拳一揖,表现出歉意非常。手中折扇收起,在掌中轻击二下,利眼朝上斜睨着鬼祭,含笑再道:「何况……文诏本属皇家,朝中素来皆有将军你私自拥诏不交付天皇的传言,今日却又无巧不巧的发生这起为文诏私下行刑之事,若天皇向将军你问起“该当何罪”时——不知将军打算要如何应对!」不懂迂回修饰……简直放屁!「哼—想来,你是执意要维护到底了!」皱眉,鬼祭冷冽语音中透着威胁。「唉啊—将军可别误会啊!」再度启扇轻摇,真田龙政仍是一脸悠哉的温笑。「在下只不过是为将军着想,不想将军因方才之行,日後被无辜冠上私刑报怨之名啊。若将军不信,迳可明日上朝向天皇一一面禀今日发生之事及在下所犯的罪行。」说着,又是诚意十足的浅笑一揖。「真田龙政—你可真有心啊!」咬牙,冰寒的语调自齿间摒出。听着那状似诚恳却又揶揄至极的说词,鬼祭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田龙政分明在揄弄他方才妒火中烧而下令抓人毁屍一事,更何况文诏之事真要闹上天皇面前,若被追究起文诏的来源及去向恐怕他也不好交待。虽说他私藏文诏之事可大可小,但照眼前情势看来,真田龙政必会与他一票党羽将事情抬涨至不可收拾的地步,阶时他可能弹劾不成倒被反将一军。忽然转身,朝行动被制的君夫人走去,大掌将她掳至身前怒瞪一眼,又狠狠的将她推倒在真田龙政与非凡公子之间。冷睨着眼前几人,脑中千回百转,这才忽然明了他居然不知何时已被困在局中许久而不自知。难道所有的事,都是预先设计好的?若是如此,那麽花座召奴这些年来不祭祖、不习武、不近旁人,这一切反常的行为皆有了答案。鬼祭扯起薄唇,笑颜十足森冷。「原来……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都是冲着我来的。」闻言,真田龙政也敛起微笑,正色严肃的与他对望,却迟迟不语。好个真田龙政,不承认也不否认是吗。鬼祭见状,上前二步蹲下身单手抓起君夫人的肩臂将她拉近身畔,不理会她叫疼的声音,抬首盯着非凡公子与真田龙政。看来这闷亏他今天是吃定了!眼神一闇,沈声说道:「要我彻兵放人可以,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眼未动,可掳住君夫人肩膀的手却加重了几分力道,说道:「盗文诏之事与君夫人无关,我自不会怪罪於她,但花座召奴身为花座家长子继承人却做出背祖叛训之事……」眼神转至君夫人疼白的脸上,毫不怜惜的又将她推倒在地,看着她伏趴微颤的身子,起身,冷冷问道:「夫人,花座家的祖训向来严谨,若族中有谋叛之徒,依照祖训该当如何处置。」即然国法私刑都动不了花座召奴,那就用家规来消他心头之恨。「这……」君夫人长睫微动,却犹豫不语。鬼祭他……想要用“那条”祖训!「说——」沈喝,弯身以指箝住君夫人的下巴,扳起她的脸道:「想依家规,还是要我动手,你自己选!」下巴被制而无法转头,君夫人眼神斜望向仍依在非凡怀中的冰冷屍身,珠泪—自玉颊滚落。祖训一出口,她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召奴了,就连想祭拜他也做不到了……「将军,求求你……」水眸泛泪,君夫人怀抱着一丝希望企求着鬼祭能改变主意。「说!」无视,仍是坚持要君夫人亲口说出训示。若是由他开口道训,真田龙政必会有语反驳,只有让夫人亲自开口才能叫真田龙政无言对抗,他不信他真的没法动那一人一屍半根毫毛!一旁的真田龙政见着心有不忍,怒火袭心,也禁不住暗暗咬牙却无计可施。「说——」鬼祭催促着。「啊!」感觉下颚的手劲加重,君夫人挨不住疼喊出声。「……我说……」屈服的心、咽哽的嗓、苍白的唇,和着两颊的泪,身子昏沈虚飘着缓缓道念祖训:「子孙若谋叛背义……生者、夺姓氐、削封位、消去族谱存名,驱逐出门永不迎回,长辈子孙永不得与之往来……」顿了下,泪湿的长睫阖上,已然絶望。「逝者……夺姓氐、削封位、消去族谱存名,屍弃荒山不得葬入祖坟,长辈子孙永不得祭拜悼……」语未竟,君夫人已悲极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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