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挺难听的。”叶隋琛没什么表情。
“说得再好听,不也是强迫吗?兄弟,你这性质可就恶劣了。”岳洲道,“方嫌雪是什么人,你和他用强的?”
叶隋琛不说话了。
是啊,连扣子都怕扣错的人,自尊心比天还高。
说起扣子......
叶隋琛垂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白色的扣子,摊在手心,就着灯光端详。那是他后来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捡到的,通过它可以猜想到当晚的自己是多么粗鲁。
扣子明明是塑料的,在灯下却有种玉石或是象牙般的质感。
摸起来就是方嫌雪。
“哟,睹物思人呐。把我们叶总可怜的。”岳洲忍不住笑了,“实在想他了,就给人赔礼道歉去,好歹是你做错了。”
“赔什么礼,道什么歉。”他又不是没去,只不过被人给噎回来了而已。
岳大老板也是个被人宠着、从没受过气的,真不知道怎么赔礼道歉。他把这个想法搁置,思索道:“你那么热情他都没点回应,他不会是个直的吧?”
叶隋琛瞟他一眼,岳洲拍了下脑袋:“噢你瞧我这脑子,他给你递过情书,铁定不是直的。难道是柏拉图?”
听到情书两个字,叶隋琛的心里五味杂陈。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所有的东西在坏之前都是好的。比起方嫌雪直接讨厌他,由喜欢转变成的讨厌,对叶隋琛来说杀伤力要大上许多倍。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胜负欲,把指节握得卡卡作响:“没做过就说自己是柏拉图的人里,十个有十个要打脸。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有柏拉图这种东西。”就算方嫌雪是,他也给要给他降伏啰,不然他可太丢脸了。
自那事之后,方嫌雪都没有在他公司露过面,就连讨论展会相关事宜的会议,他都不来了。众人的眼光里满是猜测,叶隋琛开个会都坐如针毡。
方嫌雪和他生气也就算了,展会都不管了,至于吗?叶隋琛一方面是觉得方嫌雪害他当着众人没了面子,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不该带到工作里来——尽管这工作是他硬塞给方嫌雪的。
叶隋琛怎么想怎么憋屈,但他又不想再去找方嫌雪。晚上,他在居所走来走去,看到可乐吃罐头吃得满脸肉汁,就想拿猫撒气。
他轻踩着可乐的尾巴,对它道:“给你改个名儿吧,别叫可乐了,叫可恶怎么样?”
可乐只是眨眨眼,继续用舔得满是肉汁的爪子擦脸。
就在叶隋琛恐吓可乐的时候,雪碧又跑到他脚底下蹭他。这只从一开始就显得和他分外亲厚,他虚晃着把它轻轻赶开:“你也别叫雪碧了,听到雪这个字就烦。”
欺负完可乐雪碧,叶隋琛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心里渐渐被失落占据。这里到处都是他和方嫌雪的生活痕迹,尽管不是多甜蜜的痕迹,那也是他迄今为止仅有的回忆了。
想不出个结果,他拿起手机,给方嫌雪发了个消息:【你有完没完啊?】
等了几分钟,方嫌雪回了一个问号。
“操。”叶隋琛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方嫌雪是听不懂人话吗?他的意思那么明显了,就是在和他服软啊,这点事儿至于气这么久吗?
就算要和他撇清关系,也得把话说清楚啊,把他冷着算怎么回事,真是小孩子。
叶隋琛的心里突然很想和他对着干,方嫌雪不是不想看到他吗,那他就偏要烦他。凭什么方嫌雪把人胃口吊了一个月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他在原地干着急。
此时的叶隋琛,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他只是觉得,反正情况不能更差了,吵架也好打架也好,总之能让方嫌雪理一下他。
他就想和方嫌雪一直纠缠下去。
于是他重振旗鼓,继续给方嫌雪发短信:【你有没有点契约精神啊,展会还没办完就走了。】
方嫌雪回了一句:【展会的策划案我已经交给负责人,并且通过了。我想我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叶隋琛气得直接给他打了过去:“你把策划案丢过来就算完事儿?后面正式展出的时候你不得全程跟进吗?出了问题我找谁啊?”
方嫌雪的声音冷淡:“不会有问题的。”
他这话堵得叶隋琛差点吐血,这是摆明了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了,叶隋琛忍了半天后吐了一句:“行,算你狠。”说完挂了电话。
方嫌雪听着电话里戛然而止的骂声,半天才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他的心里,此刻是一团乱麻。
叶隋琛说喜欢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心动的。
他也喜欢叶隋琛,从听到父亲“山眉海目,金玉满堂”的形容的那一刻就喜欢。叶隋琛的骄傲、善良、自信,曾经惊艳了他的年少时光。经年的分离,更是将叶隋琛美化成了他心里完美无缺、难以企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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