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修把他的帕子交给颜凝,颜凝折成长条后替他蒙到眼睛上,在后脑系了个死结。
她靠得近,身上的体香悄悄钻入谢景修鼻中,而他目不能视,脑中反而浮现出她除衣解衫,一寸寸露出纤白裸体的样子。
明明是他的阿撵,为什么不能看!谢阁老一撩衣袍,负气席地而坐,听着颜凝在附近窸窸窣窣地脱衣服,而后从不远处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我已有三生之约,何必防我如防贼。”他心痒难挠,想看又不愿唐突她,而且她刚才的威胁也很有效果,胸中气闷,郁郁地坐了一会儿开口找茬抱怨。
有个人在边上,即便是意中人,颜凝还是没法安心,快手快脚把自己洗干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青丝已经上岸来穿衣服了。
她甜嫩的声音在谢景修身旁响起:“是您自己说不是要看我洗澡的呀,怎么能怪我防您呢?”
“那如果我说要看呢?”谢景修对自己被迫做正人君子十分不耐,颜凝当初勾得他不分昼夜地与她淫戏,现在他却要在她面前做木头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哦,那就看好了。”
这个回答出乎谢阁老的意料,他沉默了一会儿,居然退缩了,恨恨道:“我就问问而已,谁要看你!”
“没事儿,看吧。”颜凝伸手把他眼睛上的帕子撩起来。
谢景修一看,原来她已经穿好衣服了,都是耍他玩的。
湿淋淋的乌发垂落从一侧面颊边垂落下来,衬得她莹白的小脸像一团云朵,一滴一滴还在往他身上滴水。
散了发的小颜凝,白嫩可口,稚气可爱,在这宁静的密林小湖边,就像是个林中仙子,非有缘人不可见。
“你过来。”谢阁老沉下脸冷冷说道。
颜凝看他开不起玩笑板起了面孔,忐忑不安地跪在草地上凑近他,被他一把抓进怀里吻住了双唇。
这一次他不在像上次那样克制轻柔,转瞬就用舌头顶开了她的娇唇探入檀口之中,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地扫过她的贝齿上颚,搅弄瑟缩的小舌。
可是舔着舔着就缠绵了起来,不断吮吻轻咬她的下唇,舌尖一下下勾弄她的。
直到把她的小丁香哄进他嘴里含住吮咂,吸食她口中香津。
颜凝从最初的惊慌到后来口中酥麻,手足脱力,身体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回应着他的吻,她的身体似乎自己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用她去动脑思考,乖巧柔顺地配合着入侵者,给他舔,给他吮,给他戏弄狎昵。
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谢景修居然及时刹车放开了颜凝,气息不稳,全身燥热,看着双目迷蒙氤氲的颜凝沉声说:“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恐怕你过会儿还得再洗一次澡。”
这时候颜凝又想起了她的那个梦,立刻明白了谢景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羞得脸颊绯红,可人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轻轻摸了摸他下巴的胡子,而后嫣然一笑,娇滴滴地对他说:“别生气,以后成亲了,随您怎么看。”
可是谢景修感觉他等不到成亲了,他回去之后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颜凝赤身裸体在河里洗澡的样子。
虽然他没看到,但耐不住脑袋瓜它自己补出一整出戏。
难受,憋得难受!
想当初和颜凝还是翁媳的时候,他也曾和现在一样,天天想要她,死活忍着,忍出内伤,为什么事到如今,他又得从头再吃一遍一模一样的苦。
没道理啊,现在又不是翁媳,就算没成亲,但彼此早就不清白了,他又不会始乱终弃,为什么一定要忍呢?
就为了她梦里有个好色凶暴的他?就因为她不记得他们的肌肤之亲?
谢阁老想了想,他决计不能做强逼女子的可耻之事,要不然把这个恶人留给颜凝做吧。
于是他把颜凝找来,让她换上汉人衣裙,硬要她跳舞给他看。
颜凝依稀还记得一些,自己哼着小曲勉为其难跳了一支绿腰舞,又跳了一支惊鸿舞。
“我只会这两支,谢先生,我脑袋受过伤,真不记得了。再说您是怎么知道我会跳舞的?”颜凝跳完后一脸莫名地问谢景修。
谢阁老穿着坐在凳子上观舞饮茶吃果子,惬意快活得很,听颜凝这么说对她招招手让她过去,往她嘴里塞了一片橘子,闭着眼睛瞎胡扯:“我看你腰肢柔软,就知道一定学过舞。”
然后定睛细看了她一会儿说道:“你头上出汗了,说起来阿撵已经好多天没沐浴了,我觉得你应该去河里洗澡了,不然会有汗臭。”
谁说我好多天没沐浴,明明才两天。难道在这种地方我还得天天洗澡不成?
尽管颜凝一头雾水,但是谢景修的套路她已经很熟悉。
但凡他说让她干嘛,总有点这样那样的目的隐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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