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都尉正昂我们就出了建宁城,说是城有点抬举它了,建宁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点的集市,外面一圈土墙围起来,完全不是城墙,谁能想到称霸一方的古滇国所在地,现在是一个小小的市集,果然是沧海沧田,世事无常!
建宁城就在滇池的东南方向,周遭的土地是城中的富户和普通农户的,没有哪个大姓家族待在又小又破的城内。
我原本想的是今天回去收拾物资,明天四个家族再碰个头,合计合计,后天再聚兵去剿灭“张鲁和龙佑那的联合叛乱”,可一出了建宁,爨(读cuan)习就对我说道:“贤侄啊,俗话说的好,兵贵神速,僰人虽说封闭的很,咱一拖延也难免会让僰人有所防备,我们现在就去霍家和毛家!”
万万没想到,这温言慢语的爨老头居然有如此急切,不过他说的对,兵贵神速,龙佑那再是弱小,也是一镇诸侯,有爵位的呢!万一他有了准备,那就没那么好打了,一旦胶着,没有短时间突破的话,龙佑那的援军可能就要赶来了。
这么说吧,研究历史的人都知道,僰人是一个族群,但他们不是一个完整的部落或者城邦,他们也在秦灭亡后发生了分裂,不是那种分崩离析,是有的僰人离开了原来的僰人国,去了蜀地别的地方建立新的部落,但是新的僰人部落都没发展起来,而原本的大本营却因为失去了不少部众而衰弱了,这样的衰弱过程还是长达百年的那种,经历了西汉,又经历了东汉,虽说僰人还像野草般坚强的活着,但却远不如从前。
如果龙佑那发出求援,远近的僰人都会来援,那情况就不能更糟了,骑虎难下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可能会彻底输掉对僰人大王的战斗,那丢人就丢大了,四大家族就会被打压下去,而僰人可能会再次团结起来,恢复僰人国的威势!
我和爨习一起先乘着小轿去了滇池东边的毛家,紧接着去了滇池北边的霍家,分别跟毛易和霍然进行了密谈,告知了正昂那边的情况,也说出了我们的打算——现在就聚兵,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们议定的集合地点是霍家,因为这里距离龙佑那的巢穴最近,僰人王的核心区域在霍家的正西方向,在上方夷的北方,白狼羌的盘木王地盘的南边。
霍家和龙佑那之间的地带是些不高的山,山虽然不高,却是货真价实的石头山,山窝里有几个小村落,也有些零散的猎户住在荒山野地里,总之那是一片人口稀少、出产不多的荒蛮山地。
约定好了这些,我和爨习就赶紧往回赶,我们也要聚兵的。
不知道爨家准备的如何,我这边虽说一直在努力的准备,却可以说是完全没准备好。
说的好听点就是有了些基础的准备,说的不好听就是绣花枕头!
回到孟家庄园,我立即召集了孟木、孟恩、孟铁和青溪(因为爨习的原因我没敢带青溪出门),了解今天的情况,以及分派任务。
好的消息是物资准备基本就绪,不好的消息是今天的训练还不如意。
最后我留下了孟木,我要他配合我,今晚我要去做一件大事,这件事将决定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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