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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警吧。”乔邑拽着她上楼,自暴自弃似的说,“把我抓紧去,什么面子,什么道德,什么礼教,我都不要了……”
章千予手腕被抓得生疼,乔邑的决绝和狠厉是她从未见过的。跟平时温柔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到了二楼,章千予被推进房间,他就在外面把门反锁了。
她顾不上手腕的红肿,捶着门嚷:“乔邑!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冷冷传来他的话:“别想了,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她想过,会跟乔邑闹得很难看,但没想过会被乔邑这么蛮不讲理地关起来。
她捶门没回应,过去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涌出来,她撑着门哭诉:“你之前跟别人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现在还关着我不让我走。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啊?做丈夫的时候,不是个好丈夫,现在连个人都不是了……你怎么能这样……”
门内,她捶门。
门外,乔邑背靠着门无力地蹲着,泪珠滴落在地板上。
章千予哭了一会儿,把积攒的委屈哭出来之后,也恢复了些理智。她擦擦眼泪,来到洗手间,洗手间有个固定电话。她拿起电话,按下记在心里的号码。
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她又忍不住落泪,呜咽着:“哥哥,乔邑欺负我……”
……
凌晨五点,天边刚泛鱼肚白。
乔邑家院子里响起门铃声、狂躁密集的敲门声、洪亮的男人喊声:“开门!开门!……”
章千予被叫声惊醒,她仔细听了一下,是熟悉的声音,欣喜不已,从床上跳起来。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夜都没睡安稳。她冲到阳台上冲下面挥手。
五个男人高个男人已经进了院子,抬头看到章千予,千月抬头喊道:“别急,我们上去接你。”
院外停着两挂着“鲁”开头的牌照的车。
章千予看到赶来的哥哥们,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乔邑来开门,千英和千云就把他挤到一旁,给后面的兄弟让出路,千月带着几个哥哥,直接上了二楼。
打开房门,章千予扑进千月怀里,说不出别的话,只一个劲儿叫着哥哥。
千月和几个哥哥护着章千予,出了房间,一路下楼。
乔邑被两个哥哥拦着,眼看着章千予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千英从包里掏出一份协议,挡住了乔邑的视线,说:“离婚协议你先看下。你不仅在情感上是过错方,还涉嫌限制章千予的人身自由,我们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但婚后财产要全部归到章千予名下。如有异议……”
乔邑没反抗,也没说什么,望着章千予的背影,只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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