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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了半碗,乔邑就吃不下了。他躺下休息,让章千予也去外面吃点东西。
章千予走开太久不放心,就叫了外卖。
去拿外卖的时候,在走廊上听到有护士在讨论乔邑的病情。章千予正担心,便放慢了脚步,听了几句。
“十五床的病人是不是今晚就出院了?”
“是啊。”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这年头,居然能遇到吃东西被撑坏的病人。真是罕见。”
“我听说还撑吐血了?”
“嗐,就呕吐物里有血丝。病人不放心,住院一天观察一下。”
“刚刚去拔针,看他那架势,跟得了癌症似的。”
章千予越听越气,外卖也不拿了,快步回到病房,怒气冲冲地把门关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乔邑问,“外卖呢?”
“乔邑。”章千予恨恨地盯着他,一步步走向他,“逗我好玩是吧?”
“逗你什么了?”
“吐的东西里有血丝,那叫吐血?没什么事观察一天,叫一天都没查出病因?晚上就能出院的病,你在这儿装什么虚弱?”章千予语速飞快,咄咄逼人。
乔邑却很镇定,缓缓说:“血丝也是血,我说的是观察一天,没查出病因是你说的。而且胃疼就是浑身没力气,很虚弱。我一句都没有骗你。”
“好……”章千予被气到无语。喘了几口气,指着乔邑气势汹汹地说:“生病的事暂且不提。你为什么会吃撑?看我被骗,蒙在鼓里一头热,很好玩,很好笑,很开心是不是!”
乔邑看她是真的生气了,马上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在西安的时候,就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没意识到。”
这解释无疑火上浇油。章千予“呸”了一声,怒道:“你如果是真心提醒我,会在我知道Aaron有对象的时候,用谐音梗玩我?!你看热闹的嘴脸不要太明显!混蛋一个,现在给我装无辜了?你他妈……”
章千予骂起人来口无遮拦,以乔邑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从外表长相到道德品质全方位扫射,其中还夹杂着各种疾病和某些不可描述的器官,全方位多花样立体攻击。
乔邑作为一个连“混蛋”这种程度的脏话都难以启齿的人,面对章千予的骂,一个字都反击不了。只能在她喘口气的间隙,真诚地说:“‘河南的’那件事,是我不对,我道歉。”
“我不接受!”章千予嚷嚷着,“自私自利!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狗东西!”她骂急了冷笑一声,“还撑坏了胃,该!活该!就该把你肚皮撑破!都是报应!”
“我真的……”乔邑话没说完,就咬牙皱眉,痛苦地捂住了胃。
章千予气势马上弱下来,观察着他的动静,说:“你别装哦,我可不会相信你了。”
“疼……帮我叫医生。”乔邑所有力气都放在了压制疼痛上,说话的气息都弱了。
章千予看他不像是装的,赶紧去叫医生。医生快速赶来,给他打了针,面无表情叮嘱章千予:“他现在不能情绪太激动,尽量别跟他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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