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不好说得明显:“有车接,你先走吧,我等等。”严和点头,带着其他人去找车。他们刚离开,一台黑色漆光轿车就缓缓从泊车位开出来,停在余冉面前。这么快?这是等了多久?余冉有点惊讶,绕过车头从副驾上了车。“你什么时候来的?”纪肖鹤落下车锁:“刚到五分钟。”车往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开,车前灯恰好打在前方三人的背影上,擦身而过。拐上车行道时,有电话拨进来,打断了电台的音乐。余冉扫了眼显示屏,来电人是李淼。纪肖鹤按下接通,耳熟的声音从车内音响传出:“我在虹城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看到你的车了,从我身边开过去。”是方才被严和叫李哥的那个人。纪肖鹤没否认:“是我。”那边骂了句:“你怎么来也不告诉我?一起吃饭啊!”纪肖鹤道:“我只是来接男朋友回家。”那边静了下,周围杂音变小,说话声音大了,似乎是关了免提:“咳,这样啊,那下回再一起吃饭吧。”纪肖鹤应了声,掐断电话。严和的行动一向迅速,聚餐过三天,蔓姐就打电话给余冉,双方在公司会议室把合同签了。“杂志方预备今天下午一点十六分放预告,你记得转发,过几天正式开售。”蔓姐按下电梯,回头冲余冉挑眉,“一月刊,你生日。”这么快?不知不觉又是新年了。严和在旁边问:“下午一点十六吗?哪个杂志?”蔓姐说了个名,他点头:“那我等着。”送走严和,蔓姐突然道:“你拍的那个腕表广告,那边负责人跟我说他们预计一月布广,一月十六日官宣代言人。”她叹道:“红了就是好啊,全世界都花心思捧你。”余冉戴上口罩:“这些当不了真,昙花一现,年年有新人。”蔓姐笑:“你看得清。”余冉也笑:“红过。”蔓姐摇动食指:“nonono,你现在还是当红,把你拍在沙滩上的后浪还没出现。”余冉道:“快了,新的一年,该出现了。”他把渔夫帽的边拉好,冲她挥手:“我也走了。”蔓姐点点头。冬日午后,阳光正好,书房落地窗的窗帘却拉上了半边。余冉躺在沙发上,沙发很软,人像是失了骨头,一点劲都提不起,关节里都是酸麻的。他睁开眼,在晃动里凝视纪肖鹤,嘴里的衬衫衣角被涎水透湿了,不过是个自我安慰的幌子,喉咙里的动静还是细细碎碎地跑出来。门外有指甲敲打木地板的声响,是旺财跑了过去。余冉头脑发晕,混沌地想:要找个时间带旺财去剪指甲了。腿撑不住,从沙发上滑了下去,脚跟磕在地上,隔着地毯,并不怎么疼,又被纪肖鹤捞起,揉着磕到的地方:“疼吗?”他的手指是湿的,热的。余冉摇了头,垂着眼,像是又阖上了。他皮肤偏白,唇色也浅,可被亲一亲,揉一揉,脸颊和唇就有了血色,咬着纪肖鹤脱下的白衬衫,齿缝里溜出又轻又软的哼声。他俯身,将他齿间的衣角扯出,亲住他。慢慢的,墙上挂钟的时针走了一格,余冉的腿也能放平了。纪肖鹤拿手边的薄毯将他盖住,去书桌旁的小茶几倒水。余冉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才缓解,一开口,还是哑的:“我明天回家住,后天跟助理开车去邻市。”纪肖鹤放下水杯:“嗯。”余冉靠在沙发背上,将薄毯裹紧了点:“又有几个月见不到了。”纪肖鹤道:“就两个小时车程。”他伸手,抚他鬓角被汗湿的头发,“周末可以去看你。”“好啊。”一个没拍过电影的导演,一伙没演过电影的演员。十二月下旬的伊始,一个草台班子就这么在虹城的邻市来州搭了起来。虽是草台班子,但待遇半点不差,包吃包住,工资不少。拍摄器械虽简单,却都是最好的型号,总之,导演有钱。余冉在簇新的场记板上写下“他”的字样,将笔和场记板一起递给严和,严和接过,在后面写下英文的he?she?他写完,将场记板收起,对上余冉的目光,解释:“毕竟是第一次拍电影嘛,哈哈!这个就不用,留作收藏了。”余冉:“还有不用的吗?也给我收藏一个。”这部电影多为室内拍摄,严和租的房子早打理好,床还是靠着窗,铺了浅蓝色被单,床边两步远放着个半人高的小桌,细长的木腿,桌面黄漆掉了泰半。据严和说这是他从来州的旧货市场淘来的,还有电视柜、老彩电和墙上的画,均来自同一个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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