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命令,寻不到也得尽力寻不是,申大人医术高明,这必然难不倒您。”李施三句不离恭维的话,又抬手将他引至一旁角落,笑道:“申大人今日来诊病,就只管诊病,至于别的,申大人只管没瞧见。”他话中别有深意,申姜自然听出这是说江家小姐在皇上寝殿一事,而李施能出来提醒,必然是皇上之意,申姜忙拱手顺着他的话应道:“我就是个瞧病的,别的可什么都瞧不见。”李施暗道他识趣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送了他几步,方道:“申大人好走,有劳申大人了。”因为江知宜突然生病,檐下的宫灯已经掌起,将整个宫殿都照的亮堂一片,昏暗时宫阙落下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李施再进殿内时,江知宜已经吐完去内殿更衣歇息,闻瞻依旧坐在外殿的桌前,眯眼瞧着桌上的那柄描金团扇,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施缓步上前凑到闻瞻跟前,压低了声音询问:“皇上,虽然这回江家小姐没有身孕,但你们同在……”他嘴里打了个磕绊,暗自隐下后半句话,又道:“难免江家小姐哪一日就真的怀上皇嗣了,若是皇上不想为难,也应当提前准备才是。”江家小姐与皇上之间本就是隐秘,若真是突然有了子嗣,只怕会是不小的麻烦。闻瞻依旧不应,抬头望向檐下挂着的金丝鸟笼,他记得自己原来同江知宜说过,择她进宫,是因为看中了她的羽毛,若非自己厌烦,她再也出不了这囚笼。可事到今日,他倒有些茫然,这表面华丽无二的重垣迭锁,当真能束住一个人吗?李施见他不答,只以为有些话他不忍说出口,又道:“若是皇上不想要,那往后奴才按时送了避子汤来,如此可行?”闻瞻微微愣怔,想起江知宜那日日不离汤药,让太医都束手无策的身子,侧目瞟了瞟他,反问:“你是跟她有仇,还是跟镇国公有仇?想一碗避子汤直接要了她的命?”“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李施慌忙跪于地上,故作悔恨的连连抽着自己多事儿的嘴,又道:“那皇上的意思是……”当奴才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看脸色,还要舍得对自己动手,甭管主子是不是真的生气,只要面上有些动静,就要趁早认错,不给他责备的机会。“这有何为难,左右我不再碰她就是了。”闻瞻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命他去盯着汤药,一会儿熬好便送进来,自己则抬步往内殿而去。有时候他真的在想,将江知宜困在身边,不知是在报复她,还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仅仅住宫数日,已经唤了无数次太医,不是为着她的身子,就是为着被她弄伤的自己。嫔妃这金屋里,到底藏的什么娇闻瞻进入内殿的时候,江知宜已经更好衣裳窝在锦被之中,她瞧见闻瞻进来,哑着声音叫了声皇上,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你母亲她……我……”今夜知道的事情太多,无论是当年自己做的糊涂事儿,还是他所说的害他未见到他母亲最后一面,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进宫之前,她对皇上的认识仅限于他为先皇贵妃之子,因为受不住身为皇子的福分,被先帝以不幸夭折之命,偷偷送往宫外抚养,是近些年才重新入宫。然而听他适才之言,他的生母并非是先帝所说先皇贵妃,他真正的生母已经逝世,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怪不得当初她与采黛偷偷见面时,曾说过姑母要揭出皇帝的身世,好让他后悔今日所为。当时她一心想要反抗皇帝,又觉得是姑母大题小做,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中,现下才知道,其中当真有隐秘,只是这隐秘,却无形将她的所作所为牵扯其中。“知道太多,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闻瞻低头打量着她,见她因为哭过眼眶还有些泛红,隐隐约约可见水光荡漾,柔嫩的双唇不见血色,面容更是惨白无比,当真是惹人爱怜。“我并非想知道关于你生母的隐秘。”江知宜直起身子,颇为认真的与他对视,眸中不是甘于认命的屈服,而是得知实情后的坦然。“当年之举酿成大错本非我所愿,但错既酿成,就再无回旋的余地,我只是想问问皇上,究竟让我怎么做,才算是解了你的恨。”闻瞻抿唇不答,似乎也在考虑如何解自己的恨,往事过得太久,现在想来还是十分清晰。他记得那是个碧空如洗的好天气,母亲一大早便让他去江寒寺送抄写的佛经,说要奉在菩萨前,好为他们祈福。当时他年纪尚小,虽不知一向并不信佛的母亲为何有此举动,但他未曾多想,抱着那些厚重的佛经便去往江寒寺,在将佛经交由寺里的和尚时,那和尚颇为诧异,只说这些东西供奉在家中即可,无需特意送到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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