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长生剑宗,被死气肆掠过的地面还维持着他打出山门时的情景,倒塌的灯台并未收拾妥帖,地面遍布剑痕,大都是他的杰作。降星台位于广场中好似一座孤塔,高五丈有余,四面八方驻扎着各路人马,均是正道势力,气氛剑拔弩张。牧远歌都不用太认真摸胥礼的脉搏心跳,知道他是真的断了气,就确信自己被碰了半个瓷。他那招虽然强悍,却要不了巅峰时期的胥礼性命。而当时胥礼挡住了他的全部剑气,仅受了点皮外伤,连血都没怎么渗出衣衫。若不是本就有内伤在身,不可能断气断得那么迅猛。所以胥礼不管满天飞的谣言,大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而长生剑宗把胥礼的遗体安置在降星台,并请他也上降星台“施救”,也是很有讲究的。牧远歌剑道第三重的高手,单枪匹马上长生剑宗还能带着人出去,大半个长生剑宗高手齐出轮番上阵都没拦下他。就结果而言,连胥礼宗主都是他手下败将,但这样的人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不会御剑术。他不会长生剑宗有点天分的年轻弟子必备的御剑术,没办法御剑飞行。上了这高台,除了往下跳没有更好的出路。而不会飞行的人落在半空中,是活靶子;站在地面上,也是御空之人的活靶子。“牧远歌!劝你赶紧救人,否则七日一过,你救不活宗主,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先前还彬彬有礼的人已经反客为主,锋芒毕露,居高临下的口气。“斩杀正道首座罪无可赦,但只要你能救活胥礼宗主,我等也会给你一线生机。”“这不还有一晚上吗,慌什么,”牧远歌转身下了一阶台阶,他面朝着的那波人吓得往后倾,就像风刮过麦田。牧远歌往台阶上一坐,道:“我饿了,实在力不从心,给我上桌‘饕餮盛宴’,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干活不是救宗主,而是干他们吧!“你看着宗主的尸身,你居然还咽得下东西!!”大长老阮慕安面上伤痕未消,给那一贯温润的脸平添了几许戾气。就算是死刑犯,上路之前也得吃顿好的不是。牧远歌笑着道:“怎么?肯去请我,却连一顿饭都不愿招待?看来你们想救宗主的诚意还是不够啊。”自古兵不厌诈,宗主已经无力回天,其实没人觉得他能救活。就算“千面”药王不现身,没有那套说辞,长生剑宗的人也会不惜一切去请牧远歌前来拜祭宗主。不为别的,只为送他上路。没有宗主包庇牧远歌,那就不会是车轮战,而是天罗地网,可以穷尽一切手段只为彻底诛杀邪君,平衡正邪两道,是为大义。“别紧张,给他上。”阮慕安脸色铁青,却端的是大气,“不用为这点小事给他捏住生事的由头。”“可大长老,九十九道菜,他是在拖延时间……”“给他上!”二长老步峣咬着银牙道,“一百道一千道,通通给他上!看他吃得下去!他那么、那么挑食的一人……”“饕餮盛宴”只是当年某个弟子给取的一个说法,其实是流水席,逢年过节的时候,剑宗内才会为内门弟子摆这样的筵席。真正宴请四方时,远不是这种规模。侍者面无表情地在降星台上摆了长桌,陆陆续续上来些家常菜。牧远歌看着菜肴,对下面喊道:“喂。”“又怎么了!?”步峣听他声音就脑弦紧绷。“上来给我试个毒。”“这里是长生剑宗,不屑使邪魔歪道的手段,休要血口喷人!”“是么,”牧远歌只觉这里每个人都信不过,道,“那你们宗主怎么会无缘无故受这么重的内伤?”阮慕安对步峣道:“别上去,他或许是想拿你当人质!”“我也没想上去,”步峣在上一战中伤了腿,伤口沾了死气愈合得很慢,一瘸一怪地走到降星台九重台阶下,拦着上菜的侍者,拾起筷子吃了两口,硬着头皮道:“把这盘给承天府君端上去,再把上面的撤下来,我尝了以后,你再端给承天府君。”牧远歌只是想要个人陪他吃饭而已,暗中害胥礼的人连胥礼自己都没揪出来,更不用说他这个外人了。他心不在焉地夹了几筷子,放进嘴里,嚼了上百下才艰难地咽下去。饭菜没问题。赶到这里的正道中人也是很长时间没吃东西,本该很受刺激,但莫名的看承天府君吃东西,看得食欲全无。牧远歌认认真真地每道菜都吃了点,那表情让人如鲠在喉,这人就是吃个东西也能把厨子气病,有这么难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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