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百岁?”闻灯将眼前的画像缓缓卷起来,送到茶茶手上,“收起来吧。”与袁家二公子确实是一桩不错的亲事,那位袁公子爱慕于她,家世与闻家也匹配,甚至袁家要比闻家更强一些,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眼前的书册被风吹过一页,她瘦削的影子映在屏风上,随着树影摇摇欲落。她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茶茶不懂,问:“那小姐如果不嫁人,小姐想做什么呢?”闻灯合上手中的书,怔怔望着琉璃灯中的那一豆摇曳的烛火,她这样残破的身子,还能做什么呢?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抿唇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是我想得太多了。”茶茶劝道:“小姐,您要是喜欢您就嫁,不喜欢就不嫁,这有什么好想的?”闻灯点头:“那确实没什么好想的。”她起身向门外走去,茶茶连忙打开柜子拿了件斗篷跟了出来,她见闻灯站在门口,看向西墙,好半天都没动,嘴角好像还带着笑,茶茶奇怪,顺着闻灯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黑衣人正爬上墙去,茶茶手上的斗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李浮白听到声音,本该赶紧从墙上跳下,不知怎的心下一动,反倒是回过头去。月光皎洁,花影扶疏,她一身鹅黄长裙,站在石台上面,正抬头望向他,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二李浮白愣愣地坐在墙头上面,他的一条腿已经跨过去,另一条腿还支在墙头上。他一见到她,好像喝了一坛子陈年的烈酒,脑子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在这里这样一直看着她。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傻很滑稽,但是没有办法,此时他的身体、他的思想已经不由他自己来控制了。她就站在流金一样的月光下面,仰头看向自己,李浮白恍然间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现在他是来偷东西的小贼,被主人家抓到正着,竟然不想着逃跑,还在这里被姑娘迷得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迷迷糊糊间说书人说的那些精怪惑人的故事在李浮白的耳边响起,他初听这些故事的时候,只觉得故事中的主角心志不够坚定,如今却算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清风徐来,明月如酒,他仿佛醉在浮水宫花了几十年才酿就出来的几坛好酒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茶茶见这个黑衣人竟然痴痴呆呆地坐在墙头上,也没有初看到他时候的那般害怕了,她将地上的斗篷捡起来,抖落上面的灰尘,披在闻灯的身上,闻灯出声问他:“你还打算在那里待多久?”听到闻灯问话,李浮白终于回过神儿来,“啊?”闻灯歪了歪头,对李浮白说:“等会儿府里的护卫也该发现你了吧,你要一直坐在这里吗?”“我、我……”李浮白在那里我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姑娘说些什么,也忘了自己现在是在高高的墙头上面,他想要站起来对着下面的姑娘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潇洒风姿,结果直接从墙头上摔了下去。他的身影消失在高墙的另一侧了。茶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闻灯侧头看向茶茶,茶茶立刻将笑声止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而紧接着就听见闻灯轻笑了一声。茶茶又笑了起来,不多时,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护卫们随着那贼人一路来到这里,担心闻灯会遭到不测,匆忙来人询问。闻灯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对茶茶说:“开门去吧。”茶茶将门打开,护卫们见到闻灯齐刷刷地单膝跪下,闻灯问:“发生了什么事?”秦统领抱拳道:“禀告大小姐,属下发现有贼人夜闯闻家,盗取盘龙草。”闻灯嗯了一声,点头说:“不过是一株盘龙草罢了,偷了便偷了罢。”“可是——”“大晚上的,不必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兴师动众,都回去吧,”秦统领的话被闻灯打断,“对了,找时间在府中围墙上种些笼夜草。”闻府内部设上的这些阵法是专门针对修行之人的,之前也没想到会有普通人这么不要命来府中偷东西,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后还能让他成功了。笼夜草就是专门对付普通人的。“是,大小姐。”秦统领护卫走后,茶茶扶着闻灯回到房间里,她感到疑惑,问闻灯:“小姐怎么不跟秦统领说您看到那个人了。”闻灯道:“有什么好说的,人都已经走了,既然也拿到了盘龙草,以后不会再来了。”“那盘龙草是给您治病的,您怎么一点都不上心?”“我的病我自己知道,盘龙草本来也没用的,要是被他偷走,能救谁一命,也不失一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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