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坝被风吹日晒成了水泥白色,上头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无法残留,被风吹得光洁平滑。阮池和沈星并肩坐在上面,望着面前平静的河面。&ldo;沈星,你的梦想是什么呢?&rdo;阮池手往后撑在地上,身体后仰,一只脚弯曲,一只脚伸展着,姿态懒散,仰头望着他的神色却是一片郑重。&ldo;我没有梦想。&rdo;沈星轻轻的说,低头看着她,刘海垂落下来,遮住几分眉眼,看起来好像有落寞。&ldo;所以阮池,你能把你的梦想分给我一半吗?&rdo;低低的声音揉碎在夏日的风里。阮池仰头,撑起手一点点靠近他,直至两张脸离得极近。近到她轻轻一仰面,就可以碰到他的唇。阮池看着他的眼睛,眸中清晰地倒映出彼此的脸。沈星一动不动的任由她靠近,面容毫无波澜,垂眸看着她,平静专注,像是藏着一片不动声色的汪洋。她往前一碰,亲到了他的唇。&ldo;好呀。&rdo;阮池拉回身子,露出了盈盈笑。沈星眼里的不动声色一点点崩塌。-两人赶在晚自习之前抵达了教室,刚坐稳,就埋头在试卷当中,仿佛还能感受到河边的风,一眨眼,就只剩下做不完的题。整个教室都弥漫着紧张严肃的气息。几乎没有人说话。黑板上鲜红的数字不知不觉一天天变小,偶尔从题海中抬起头来,揉着发酸的脖子,目光不经意落在上面,心头总是不禁微微一紧。又是期待又是惶恐。盼望着那一天早点到来,又想要再多点时间,准备得充分一点,再充分一点。盛夏渐渐来临,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雨水充沛植被茂盛,空气总是湿润的,天永远湛蓝得像是藏着鲸的海水。考前一周,阮池通宵给沈星划重点,老房子空调嗡嗡转动着,客厅安静,偶尔听见外面两声犬吠。阮池光着脚坐在木地板上,手里的笔不停,整理完几大科目之后,眼睛已经疲倦得快要睁不开。窗外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她从地上爬起,一头栽进了沙发里。醒来已经是下午,橘光满天,阮池半睁着眼去摸索着手机,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人。沈星。阮池拨通他的电话。&ldo;刚睡醒?&rdo;只是发出了第一个音节,那头就低笑询问,阮池一惊,睡意消掉大半,忍不住翻了个身,却不料已经来到了沙发边缘。扑通一声,她从上面滚了下去。&ldo;啊‐‐&rdo;阮池忍不住痛呼。&ldo;怎么了?&rdo;沈星明显听到了那头重物落地的声音。&ldo;从沙发上摔下来了…&rdo;阮池揉着屁股嘟囔,爬起来又躺了上去。沈星脑海中一下浮起了她此刻的样子,和记忆中那个早晨重叠。他笑得更加柔软灿烂。&ldo;你怎么老是从沙发上摔下去。&rdo;&ldo;哪里老是!&rdo;阮池很生气。&ldo;就有次我在你家,一睁开眼,就看到你坐在沙发底下…&rdo;&ldo;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rdo;阮池打断他的回忆,想起那天早上刚醒来的样子依旧忍不住羞耻。心尖发颤。&ldo;对了,昨晚帮你把考试重点大概整理了一遍,你什么时候方便拿给你?&rdo;阮池转移话题。&ldo;我现在在和刘玺他们一起吃饭,你要过来吗?&rdo;沈星问,阮池犹豫了一下回答。&ldo;好吧。&rdo;沈星挂完电话,瞥了眼旁边已经闹翻了天的几人,没理,端着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刘玺按捺不住地模仿着他方才说话的语调。&ldo;哎哟,你怎么老是从沙发上摔下去‐‐&rdo;&ldo;啧啧啧,笑得那样,简直没眼看。&rdo;一群男生起哄。&ldo;可不是嘛…我都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假星哥了!&rdo;&ldo;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该死的爱情啊。&rdo;&ldo;够了没。&rdo;沈星忍不了了,踢了刘玺椅子一脚,警告。刘玺无辜得很。&ldo;我就说了两句…&rdo;他被骂不爽,对着那几个男生的头一人一巴掌,嘴里教训着。&ldo;叫你们说,说!还说!&rdo;&ldo;玺哥…&rdo;方才还在起哄的几人抱头眼泪巴巴地看着他。&ldo;好了别闹了!快快快点菜,待会你们星哥的心上人就要来了…哎哟,痛痛痛!&rdo;刘玺话还没说完,就和旁边几人一样,抱头痛得嗷嗷叫。沈星揉了揉拍红的手,拿过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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