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老臣平时可以对皇帝宠信谁不在意,可如今国家都到了这种生死存亡的地步,一不小心大家就跟着完蛋了,这帮老臣怎么能不管,于是,老臣中的敬翔出手了。敬翔,这位朱温打天下时的掌书记,登基后的枢密使,现在朱友贞的宰相,弄了一条绳子藏在靴子里,就进宫了。进了宫,见了朱友贞,敬翔也懒得打马虎眼,直接开门见山得问朱友贞此次打算任谁做北方招讨使抵御晋军。敬翔都这么问,朱友贞也不能推脱,只好说出打算任段凝为招讨使。一听朱友贞真要让段凝当招讨使,敬翔也没废话,二话不说从靴子拿出绳子,就在大殿找横梁上吊。这一下可吓坏了皇帝朱友贞,朱友贞虽然不喜他爹这些老臣,可也没到逼着自己爹老臣上吊的地步,吓得朱友贞忙拉敬老爷子。敬翔却拉着绳子大哭,“昔日先帝打天下时,老臣出什么主意,先帝都听,如今到了现在这紧要关头,陛下却不听老臣进言,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与其等到国破那日苟延残喘,还不如今日先吊死在大殿上。”朱友贞哪见过这个阵仗,忙带着一帮内侍上前劝阻。最终,在敬翔这位老爷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下,朱友贞下旨,任王彦章为北方招讨使,抵御晋军。魏州冯道拿着一份密信匆匆进了李存勖寝宫。“陛下,汴京急报,梁军的新统帅定了,是王彦章。”正躺在床上的李存勖咕咚一下坐起来,“王彦章?”“是。”“立刻写信通知守德胜的朱守殷,让他守好德胜浮桥和两城。”“朱守殷只怕挡不住王彦章。”“没指望他挡住,让他守好,朕亲率大军随后就到。”李存勖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摸了衣服就往城外大营赶去。冯道忙回去写信通知德胜的朱守殷,然后跟着李存勖大军朝德胜行军。汴京朱友贞看着下面即将去黄河南岸赴任的王彦章,随口问了一句,“将军此次出征,何时能给朕捷报?”王彦章抱拳,“三日!”朱友贞错愕,殿中内侍纷纷捂嘴偷笑。这新上任的北方招讨使还真能说大话!……王彦章虽然口出狂言,可带着大军从汴京出发,却走得甚是缓慢,一直走了两天,才到了离德胜还有百里之远的滑州。而一到滑州,王彦章居然带大军停了,不仅扎营休整,还派人进城买了许多猪羊美酒,然后杀猪宰羊,打算在大营里大摆宴席,庆贺自己升官上任。众将虽然一头雾水,不过升官请客庆贺是自古以来的习俗,大家也没觉得奇怪,都高高兴兴准备好份子钱,打算晚上一起去吃酒庆贺。傍晚,一众将领都提着钱去了。……“来,喝,明儿众将随本帅一起去德胜上任,今儿正好无事,大家不醉不归!”王彦章豪爽的拍开一坛酒,大声说。众将顿时叫好,也纷纷直接抱起酒坛,和王彦章拼起酒。喝到一半,王彦章突然捂着肚子,笑道:“本帅先去如厕一下,各位继续。”众将正喝到兴头上,谁管主人去不去如厕啊,直接摆摆手让王大帅自便,王彦章见状,就起身出去。一出营帐,王彦章脸色一变,问旁边亲卫,“都准备好了么?”亲卫低声说:“大帅放心,都准备妥当了。”王彦章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帐,直接转身,带着一众亲卫朝黄河边赶去。……德胜北城朱守殷看着冯道传来的书信,问旁边偏将,“王彦章走到哪了?”偏将回道:“斥候回报,王彦章带大军刚走到滑州,听闻王大将军有意庆贺一下,所以就在当地休整一日,现在八成正在滑州城摆酒庆贺呢!”朱守殷顿时放心下来,滑州离这还有百里,王彦章这又一停,到德胜怎么也得明天了,到时陛下带大军就到了,有陛下在,王彦章算什么东西。所以朱守殷把冯道的信一丢,回后院搂自己小妾去了。后半夜,月影西沉,整个大地一片漆黑,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靠近德胜。只是这队人马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对着黄河上游招招手,很快,一队战船只顺着河水流了下来。其中几艘船悄悄靠近德胜浮桥,等靠上去后,船上早已准备妥当的几个铁匠立刻动起手来,用火熔断了浮桥的铁链。随着浮桥被毁,一束烟火在空中炸开,岸上的人马立刻围了德胜南城,开始攻城。……“大帅,不好了,王彦章攻来了!”一个亲卫跌跌撞撞的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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