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你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迎头挨了骂,辛夷脾气也上来了,顾不得什麽风度温度的,愤愤然擡起鼻孔与他对视,礼尚往来:“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酸他?”石上柏扯开嘴角笑了笑,发出不可置信质疑,“我有什麽好酸他的?”气头上的辛夷满脑只有扳回一局,不由口不择言:“他很男人,你…你顶多是男人。”一字区别,高低立判。话脱口瞬间,石上柏在这场小学鸡互啄中败下阵来,眸色沉下几分,似外头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骤然,晴转阴。他怅然若失,很少体会如此之憋屈,太阳穴哐哐直跳,气到失语。若换做他人,他早爆粗口了。胃里反噬的情绪扑涌上升喉管,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只好赌气扭头,用力摆着手臂逃回到自个房间。风雨突变,辛夷一头雾水,但有一点,石上柏是真生气了,睡觉都不怎麽会关的房门“嘭”得一下重重关上。夏天无骄阳似火,大地俨然座隐形火焰山,芭蕉扇拂过,热气不减反增。小狗小猫都聪明地知道不能在外头晃悠,不知躲哪棵树底下纳凉小憩。医馆没安空调,几台老风扇吱呀吱呀地转,患者较比往日少了大半。小李不断揪着衣服领口嚷嚷喊热,辛仁宗走路没声地闪现其后身后,一弹脑瓜崩:“又偷懒是吧。”摸着被打的后脑勺,小李叫痛不叠,顺便卖了波惨求辛仁宗添置新设备消暑。“师傅,这夏至都这麽热了,等到了三伏天还了得。”“心静自然凉,懂?”辛仁宗摇着蒲扇,仰望当空的毒辣烈日,再扫过眼拎着水壶在后院里浇花浇草的辛夷,“瞧瞧你师姐,哼过句热了吗?多学着点。”小李探出头,不理解地指指大脑部位:“师傅,师姐会不会是中暑,脑子瓦特了?哪有人在炎日底下发呆的。”不出意外,又是一顿动口动手。这一天在辛仁宗的谆谆教诲中结束,晃眼灼人的阳光见好就收,退居幕后。打好出租车,辛夷习惯性和师傅报了江湾壹号目的地。师傅撤去空车牌子:“好勒,请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不知为何,眼前倏忽晃过男人昨晚气鼓鼓背影,又临时改了方向,去了石上柏公司。空凋冷风流动的办公室,谢尧听清了来意,可劲长吁短叹:“哎呦我的小辛大夫,不是,老板娘。阿柏明显是吃醋了,试问哪个男人喜欢自个女朋友夸别的男人,还说自己不男人的。”“你也别怪他心眼小,正常男人都这样,没反应的才不正常呢。”辛夷双腿并拢,手里捧杯水听他这麽一分析,曲起指节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我没说他不是男人,谁让他先骂我猪的,还是山猪。”谢尧没藏住笑:“这误会大了,山猪它肉多香。”辛夷瞪他一眼,这会是寻开心的时候吗?“人纪总优秀不假,可阿柏哪差了,吃得苦也不少。”谢尧也不开玩笑了,严肃正经起来。“你还记得你俩被拍到那次吗,阿柏人在国外刚结束两场看秀行程,一收到国内消息,在第二天还有行程前提下瞒着我和所有人买了最早的一趟回程航班,顶着副抱恙身体,时差顾不上转地连轴飞回国内。”所以国外那次的数据不是失眠是连轴未眠,辛夷攥着玻璃杯的指尖泛白,“最重要的,也是我没料到的,他居然傻到买自己的黑热搜来转移大衆对你的攻势。”谢尧继续诉说着她不知情往事。“他这人不爱显摆并不代表不会主动,他真的默默的为了你做了很多事。”“就拿他现在当宝贝似的手表,当时多少奢牌名表代言找上门,他死活不肯接,心甘情愿就戴着你送的那块。我都不理解有这必要吗,干嘛和钱过不去,又不是取下来就不爱了。”辛夷好几次嘴巴半张,像是想说些什麽,始却终未能发出一丝声音。最后自己如何和谢尧告别,如何出的公司大楼,如何打车回到江湾壹号,都没了印象。进家门,瞟眼手机屏幕时间,八点整,弯腰换鞋,鞋柜里石上柏的拖鞋还在,说明他还没回来,回到房间卸妆洗漱,脑子里自动消化谢尧的肺腑之言。进了浴室,沖好澡,吹头发过程中,耳尖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是石上柏回来了。她随便套上件睡裙,急头白脸沖出房门。客厅亮着灯,人不在,但卧室门虚掩开着,是不是代表他消气了?透过缝隙偷瞄,人背对门外侧躺,被子盖及腰间,抱臂,一颗毛茸茸的圆圆后脑有点可爱是怎麽回事。她深呼吸,在心里打好气,蹑手蹑脚钻进他凉被,从背后手脚并用地上下缠绕住他,学他喊她辛小夷地叫他小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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