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欲滴的精巧甜点不一会儿布满桌面,文絮提不上什麽食欲,吶吶道:“晚了”。服务员误以为她是在责怪上餐时间,就着统一话术解释:“不好意思,女士,本店都是现烤现做…”文絮没再说下去,摆了摆手让服务员退下。她当然知道,那几年她就常常排了好长的队,动辄一小时上下,小腿水肿什麽的压根不在话下。约莫五分钟后,文絮一手挎着鳄鱼皮手提包一手拎着打包袋从店里出来,路过大门镜子,她忽然笑了,镜子里的她成熟能干,一身大牌傍身,事业有成,脚下普通上班族一个月工资的高跟鞋还不是彻彻底底输给了薄底小白鞋。她洒脱甩头,一步一步穿进人流直至消失不见。是啊,她不也是从那个穿小白鞋的年纪认识他的麽。是她自己忘了来时路。菟丝子灯光明灭的车库,石上柏倒车入库停好车上楼,高峰期堵的那阵心烦在这个瞬间灰飞烟灭,一边打开入户大门一边习惯性的像往常一样朝屋子里喊:“辛小夷,我回来了。”脸上的笑意随着无言的空气一点点蒸发。欢迎他的只有没有一丝光亮的玄关空间。看了眼手机时间,心想不应该逛到这会还没回家,一个电话打过去,本该远在天边的铃声反而近在耳边。他穿过玄关,视线越过客厅区域,辛夷面向落地窗前坐在懒人沙发上,头顶的筒灯也没开。她缓缓回头,两人同时开口。“怎麽不开灯?”“家里有酒吗?”石上柏日常生活很少饮酒,基本不会主动去碰,但也抵挡不住有人送酒的盛情。他从餐边柜子里取出也不知谁送的路易十三。酒未曾开过封,他扯开瓶口的线条,一手握紧瓶颈一手手心向上倒夹两枚barat专用水晶杯準备过去。不只为何,望着被月光笼罩的辛夷,他倏地停下动作。一分钟后,石上柏背对落地大玻璃席地而坐,慢条斯理地拔开瓶塞倒了两杯酒。窗外江岸霓虹闪烁,杯中流动液体随之变化闪耀光芒。两人举起各自酒杯,向对方碰杯。切割完美的杯身碰撞声着实悦耳,声音清脆浑厚,余韵悠长。宛如寺庙钟声,每敲一下余音绕梁。辛夷是真渴了,奔波一下午滴水未进,一口接一口猛地灌进喉咙。石上柏见她唇边沾着酒渍,放下杯子探身,大拇指落在她嘴瓣轻轻一揩,直接用手替她擦拭:“今天怎麽心血来潮去逛街了?”辛夷看向他,进组特意剪了头发,额前碎发刚好盖住眉毛,清爽了许多,不像叱咤娱乐圈的大明星,倒像出没在校园的男大学生:“综艺通告费下来了想给你换块表,可惜临时有事耽误了,没买成。”“不用换,手环挺好的。”联想起文絮后面讲的那些掏心窝话,辛夷寻了个切入点:“石上柏,我想听你讲故事。”石上柏回看她,“想听什麽故事?”“那些年你是怎麽过的?”“哪些年?”石上柏眨了一下眼。辛夷索性敞开了说:“你进娱乐圈这些年。”“怎麽,感兴趣?想改行做娱乐记者?”石上柏轻笑调侃。辛夷改变战术:“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其实上网查应该也能找到部分添油加醋版本,倘若我能自动过滤掉一些花边新闻的话…”石上柏无奈叹气,真是败给她了,他唯有的绯闻还不是和她一起被拍那次。“我讲还不行。”他举手投降。微微后仰,后脑勺靠在玻璃窗上,闭上几秒眼若在回忆:“没签公司之前接广告接些客串小配角各种露脸铺路,有了点火花后我就跟着当初的经纪人文絮跳槽进了薪焱。”“踌躇满志的第一年签了公司準备大展身手,大抵是和公司八字不合,被雪藏了,那半年所有人在背后议论可怜我,谢尧劝我屈服,连宋劝我解约,文絮等着看我笑话。”最痛心疾首的部分以敷衍调笑一笔带过,辛夷捏着酒杯,愁思如潮汹涌在脸上。石上柏也注意到,“唉呦”一声,笑嘻嘻道:“怎麽这副表情,我好着呢。非但不杞人忧天,相反我还挺享受在逆境感知人情冷暖。”“开局不利的第二年我开始穿梭各大剧组面试,那一年我计划要一直走,走到道路平坦,要一直爬,爬到山峰不再高耸。”转眼间,眼角笑意微敛。“否极泰来的第三年,电影上映,一夜成名。”“乘风破浪的第四年耐不住某些人使绊子,强制对外宣称,石上柏因个人原因暂停一切演艺活动。经过一系列,谈判,利益分化,组建了自己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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