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床头灯也没关,此情此景不会没睡吧,石上柏战战兢兢一步步靠近。柔和灯光打在辛夷身上,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长发披散枕头,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抖动,不知道睡梦里有什麽烦恼,眉头拧着不肯放。视线一偏,手里还抓着什麽?石上柏不免好奇,什麽东西让她睡觉前还念念不忘的,翻过来,是甲方石上柏和乙方辛夷的合约。他眼帘半垂,心头突地一阵紧。把合约折成方块大小收到自己口袋。要结束是吧,来个死无对证。窗外月光驻留,石上柏端详她许久,最后刮一下她鼻头,轻笑道:“想不到你小时候也挺横,只不过你比我幸运一点,不是,两点。”他身子下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背撑在床边,长腿随意曲起。“今晚我过来其实是想和你坦白一切,说我喜欢你,求你给我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石上柏从不怕输,因为我有试错的成本,但在这件事上我怕了。”“你说,我该要怎麽做?才能给你想要的?”周遭静如止水,仔细一听唯有辛夷浅浅呼吸声。片刻,他似说服自己,低声呢喃:“没关系,你推开我的那些话我不当真就是了。”手机嗡嗡震动声从兜里传来,他取出回複,又无声看了会她,关上灯,合上门,动作轻盈得就好像根本没人进来过一样,如果能忽视掉少了东西的话。荷梗飞机一下地嘉宾们就乘坐节目组準备的大巴车前往拍摄地,余县斗篷山。余县山间隧道衆多,车子划过一个又一个如时光机般任意穿梭在白天黑夜。隧道的尽头,千峰竞秀,山头云雾缭绕,风都吹不散,就像辛夷的思绪,越思考越混乱。车内有人补觉休憩,有人拍照记录,有人在看风景,殊不知自己也是那道风景。一阵狂风骤雨袭来,雨水打在窗前,落下噼里啪啦响声。前一秒辛夷还感受着雨水溜进窗缝带来的湿润感,后一秒鼻息间的雨天潮湿味被男人专属的雪松气息所覆盖。石上柏赫然拉上车窗,辛夷错愕盯他,好像在问他为什麽这样做。“有雨沁进来,会感冒。”兴许顾及别人还在休息,石上柏嗓音极低,似被酒精浸过般。辛夷方寸大乱,陷入“多此一举”的窘迫。两道不合时宜的尖叫声从后排空间蓦地发出。李泳静从李斌肩头惊醒,睁开眼就是沈纵摸着下巴,苏可莉捂着脑袋,两人互相嫌弃画面。她顿感新奇,别的小两口整天黏在一起,再不济也相敬如宾,怎麽到了他俩身上画风突变,就冷眼相待了呢?“可莉,你和沈纵是怎麽认识的?”这个话题似乎也引起了许净卉的兴趣,她收起相机探起个脑袋:“是啊,就你们这对的感情史大家还不清楚。”苏可莉目光飘忽有些难以啓齿:“我们在酒…吧…”许净卉一听更来劲了:“那你们谁追的谁啊?”苏可莉:“他主动的。”感受到车里所有人投来的八卦目光,沈纵换了个舒服坐姿,大方承认:“嗯,是我主动的。”朝苏可莉微扬起被她撞到的下巴开腔,“我那些狐朋狗友打赌,追她需要多久,我说一天,就跑去追了,哪想到她一秒就答应了,害得我输了辆车。”衆人皆瞳孔地震,许净卉甚至不可思议地咬起指甲盖,让蒋可掰了下来。石上柏偏头看了眼辛夷,面上无波无澜,圆溜溜的眼睛到很诚实,目不转睛追随八卦中心。石上柏唇角不觉间翘起,乐在其中。救场如救火,李泳静昧着良心讪笑道:“凡事不念过往,只争朝夕,现在看,你们多配啊。”她这一解围,苏可莉难堪的脸上明显缓和不少。可沈纵不爱听了:“配吗?不少人说我们站在一起像母子。”在一群如海啸的眼神中,沈纵还不忘补刀:“我妈都比她显年轻。”苏可莉素日喜显身材的性感裙装,沈纵则是一身潮牌,比较之下,年龄参差确实有目共睹。李泳静作为主持人也是头次遇见分分钟把天聊死的人,倘若沈纵不是故意的就是脑子瓦特了,自诩她再强大的圆场能力也是甘拜下风。闹下这一出,车厢又恢複先前原样。外头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了目的地,天空已然放晴。在导游的带领下衆人先是参观村落文化,顺道再转了一圈晚上住所,1到4号,依次按豪华到简陋排序,炙手可热的1号院自然成了大家眼里的香饽饽。苏可莉忍了一路,趁着午饭间隙将沈纵连推带搡到没有摄像机角落,恼羞成怒沖他吼:“沈纵,你几个意思?追我是因为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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