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两人一前一后进门,辛夷率先回房,石上柏扫了她一眼径直前往客厅区域,选择窝在沙发打游戏。半晌,辛夷出来喝水路过客厅,石上柏已经累到人坐在沙发都能睡着的程度,安安静静地枕在沙发靠背上,头朝向一边,手边的游戏页面显示失败二字。外头冷,她想喊醒他让他回床上睡,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他良久,石上柏这个人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显得冷脸十足,尤其那双眼生人勿近,尤为得拽,可睡着的样子异常温顺,好看的眉眼舒展放松,让人心底不觉泛起一阵柔软。辛夷想,以后他要是跟别人在一起了也会是这副模样吗?目光一点一点在他脸上游走,碎盖额发阴影遮住了眼梢,她伸出手欲替他拨去那碍事头发,手悬在半空僵住,脑子里一闪而过个她以前从没有过的可怕想法。她想贪心地,心安理得地独占这个身份。辛夷被自己滋生出的骇人之意吓得警铃大作,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平複。几乎在那个瞬间,脑海又涌进许多画面,有石上柏望向她满是失望的眼神,有苏可莉势在必得的寻衅,还有自己这几天凭空疯长的又酸又涩情绪。这些情感交织成一张错综複杂难以捋顺的网,紧紧包裹住她,令她透不过气,渐渐生出股窒息不适感。辛夷一时承受不住这样的局面,指甲掐进肉里强行将刚才一齐冒出来的无数念头通通摁下,手忙脚乱地拣起身边的毛毯给他盖上转身离去。逃避,是她一贯不会错的选择答案。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沙发头的石上柏缓缓睁开眼,直视隔着两人的那道门,表情沮丧。再无一人的空间,只有墙上滴答的时钟和他不知所措的心跳。他是愿意等,结果等来了什麽,目光饱含爱意,她会闭上眼;满怀热烈奔向她,进一步她退十步。屋内,辛夷拖着副剧烈运动后快要散架躯体,背对门侧卧在床。整个人从里到外就好像被无数小虫啃噬。当晚几乎一夜未眠,朦胧的睡梦里,反反複複都跟石上柏有关。隔日起床,客厅沙发已经没有了石上柏的身影,只剩张孤零零的毛毯。而石上柏自一早进了公司就没出来过,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夜已黑,也没要休息的意思,几个负责人也只好陪着一起耗。谢尧看了眼手上时间,先是遣散掉衆人,再想法子。门外想对策,门内石上柏反複看着下午辛夷给他发来的消息,不知该如何回複。【我回老街了,下一期节目录制前回来。】桌上的盆栽黄了片叶子,石上柏挑起那片蔫巴掉的树叶,好似透过它在看另一个人:“你怎麽回事,好水好阳光伺候着?”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空气。他无奈扯起一抹苦笑:“问了也不说,怎麽和辛夷一模一样?”一样难以琢磨,叫人猜不透。这头还在自言自语,谢尧拎着宵夜不请自来。石上柏不理解地看向他:“你很閑吗?”“不啊,几个项目同时一开,可忙了。”谢尧摆手,往茶几放下一袋袋吃的喝的。“那谁让你上班时间擅离职守,还带吃的来我这儿?”紧接着石上柏又问。谢尧目瞪口呆,二步并作一步,拉开厚重窗帘:“老板,现在已经九点了。”石上柏瞥过窗外,依旧面无表情睨他:“那就赶紧下班,是需要我请你吗?”谢尧语噎,得亏从大东那听说了他俩的事。他拿着试探口风,顶风而上,识相地没在他面前提及辛夷,但句句又不离她。“心情不好?”“感情生活不顺?”“吵架了?”“没哄好?”石上柏装聋作哑,魂不守舍的眼里只有盆栽,往那一坐还真有空巢老人那味。谢尧终究不忍直视,凑上前一把薅下那片黄色树叶:“叶子黄了就揪掉,死不了,有问题就去解决,天也塌不下来,杞人忧天,自怨自哀是你石上柏字典里的词吗?”石上柏愕然望着重穿绿装的发财树,如梦初醒,他带辛夷上节目的初心很简单,就是坐实他名份,不过他忘了个重要问题,这个名义上的假身份就好比套上个盒子,再怎麽去证实也于事无补,本质没变,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对,他要去找辛夷,他要替自己争取个机会。在谢尧注视下,石上柏扬尘而去。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城南老街,一脚跨进辛春堂,与里头正在捣药的辛仁宗面面相觑。石上柏调整呼吸,语气坚定无比:“我这次不是路过也不是看病,我来找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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