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片刻犹豫,速度之快,像一把刀插进他心髒又不顾他喊疼拔出来。他沉默看她,忽觉他好不容易搭建起的积木几欲坍塌。他不说话,辛夷当他默许,越过他就要出门。擦肩那秒,他抓住辛夷手腕不放,指尖微不可查地颤抖,嗓音嘶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我就当什麽都没听见。”她挣脱开,不费吹灰之力,他素来很有分寸,从不强硬逼迫,这些她都一清二楚。男士们出来的时候,女士们早已换好轻便运动装严阵以待,而辛夷和许净卉早已在赛场上角逐。石上柏极目远望,综艺有运动品牌赞助,所以嘉宾穿的都是他家品牌套装,辛夷也不例外,短袖polo衫,裙裤,运动鞋,又高又白。阳光下,高马尾和裙摆一甩一甩的,似微风拂过麦田,很青春很靓丽很眼前一亮。瞥了眼计分器上的比分和场上双方状态,她这场稳了。蒋可从他身边经过,踌躇几秒,停下折回:“有句话说出来可能会很冒昧,你们小情侣之间好像不太对劲。”石上柏短暂审视只有点头之交的蒋可。人类的磁场很奇妙,仅凭个眼神交流就能辨别对方是敌是友。几秒后,石上柏仰天苦笑,哼,连外人都发现了来提醒他。蒋可和他并肩而立,两个大男人目光各自齐齐锁定自己家那位。“你家那位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有什麽应该都会对你言无不尽吧。”石上柏似感叹问他。蒋可弯唇:“那你看错了,她主意可大着呢,这无关性格。”那头许净卉累得气喘吁吁,球拍一掷,索性喊停比赛认输,辛夷已经放了不少水,可惜她实在太菜。蒋可任重而道远地拍拍石上柏结实臂膀:“连宋是我兄弟,他哥们就是我哥们,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小忠告,别把女孩子想得太複杂。”然后歪脖往许净卉那一点,“不说了,得去接祖宗,一起吗?”石上柏还在气头上,更何况自己是被撇清关系的那头,自不会屁颠屁颠上赶嘘寒问暖。进场,随便找一处位置坐上,手肘撑着膝盖,背拱起,手里攥着瓶水踌躇不决。他气她,为什麽提出契约的人永远都不遵守规则,气她明明有事却什麽都不肯说,连个提示都不吝施舍。同时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哪做错了?是不是给她带了困扰?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做错了,硬挤进的圈子既多余又添堵。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无可救药忍不住偷偷去关注她一举一动。比赛结果不告而知,但辛夷一点赢的喜悦感都没有,反而是输掉分数的徐净卉撅着嘴正享受着蒋可的按摩服务,蒋可蹲在她身边一副心疼坏了的神情,这一刻,辛夷觉得她赢了全世界。收回视线,辛夷自顾自用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渍,谁知来了个不速之客。场地那麽大,苏可莉独独跑到她跟前,走哪跟哪:“辛夷,敢不敢和我来一场?”辛夷不屑一顾,只想好好休息:“你的对手不是我。”按照分组,苏可莉应该和李泳静对打。偏偏苏可莉就不遂她意,拦在她正前方,发出令人不快的笑声。“你确实不配当我的对手,因为你…怕了!”辛夷心底积压的怒火因她这句话彻底燃烧起来。匹诺曹一旦撒谎鼻子变长,那她现在就如同失了控的野兽獠牙疯长,活了二十多年,第一人动了想咬人沖动。毛巾一扔,奉陪到底。两人面对面而立,中间隔着球网,前有拉踩比美后有滋事挑衅,就注定她们不会相安无事握手言和。一股剑拔弩张的交战气息在无形中蔓延开来。辛夷站在发球线,屏气吐息,青黄色小球向上空一抛,紧盯小球落下方位,手上的球拍转肩一挥,小球借着力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弧线朝苏可莉飞去。兴许小球也深知自己夹带个人恩怨的使命,一下子命中靶心砸在苏可莉额心,她迟钝半拍,没避开硬生生挨了一下,随后吃痛惨叫声穿透整个内场,一只手握着球拍,一只手抚着额,面目狰狞死死瞪着对面仇人。辛夷这一球无疑开啓了她狂躁暴走模式。双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发发用了狠劲。一时间,网球场地里十分规律地充斥球体撞击网面和鞋底摩擦在地面的交替错落声。沈纵姗姗来迟,一头卷毛微乱,眼睛半睁像是刚眯完盹状态。随意瞥见场上一幕,瞳孔一放当即生龙活虎,兴奋地在现场当起业余解说。“哎呦喂,她俩怎麽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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