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柏盛出碗汤药,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可以坦然面对他抵触已久的中药,第一次尝试抠嗓子眼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想,潜移默化真的挺可怕。“我说我的失眠早就被辛夷治好了,是我一直没说出来,至于为什麽,也不用替我找借口说什麽可能是我工作太忙记忆错乱,我就是故意的。”谢尧努力解析他话里更深层含义,又听到后续。“她瞒着家里人一个人在外头帮这个忙那个的,到头来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着想讲一句话…”话落地,石上柏双手掩面,自嘲勾唇笑出声。他真的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石上柏这麽直白,搞得谢尧到不会了。手头的手机界面赫然跳出辛夷的名字。“是小辛大夫的电话。”石上柏提起脸。“开免提!”谢尧照做,滑过接听键,开免提。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辛夷慌乱的声音:“我好像闯祸了?”谢尧瞅了眼石上柏的脸色:“小辛大夫,你说仔细点,发生什麽事?”“我一下楼,就有人躲在草丛堆里对着我一顿拍,还”辛夷的声音戛然而止,谢尧刚想问“还怎麽了”,就是嘟嘟嘟的挂断音。“阿柏,小辛大夫应该是被狗仔偷拍了!”“应该不是狗仔,是私生。”石上柏眸色一沉。谢尧再要拨回去,只有冰冷的女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一擡眸,哪还有石上柏的身影,桌上只有被他丢下的蓝色围裙。沙棘楼下,辛夷举了半天手机始终没等到那头的回话,心想对面怎麽回事?放下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问题。她不信邪地一遍又一遍摁着开机键,换来的依旧是黑着个屏,从不可置信到再给你一次机会到求求显灵最终认命,她仰天长叹,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深更半夜凭她再有骨气也不能靠双脚走路走回家,她也拉不下脸再爬回石上柏家,无奈下原路折回车库。地下停车场安静得针落可闻,不知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的心理作用,産生幻听,好像除了她的脚步声,还有其他人的。辛夷一步三回头,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像是不够,又嚎上几嗓给自己打气,企图吓退不干净的东西,顿时回声自带音响混音效果盘旋而上。忽而,一道不怀好意的女音从半空中飘来。“就是你勾引我们哥哥的?”辛夷疑惑注视着眼前凭空冒出的一伙人,好似那潮水上涨后搁浅在海滩的海洋生物,各个张牙舞爪地写着来者不善。大脑急速运转,分辨她们口中的哥哥指的是谁,然后矢口否认:“我没有。”为首头目装扮和方才偷拍的人如出一辙,她扔来一叠照片,天女散花般洒落在辛夷脚边。“照片是上的人是你吧。”辛夷捡起其中一张,是她和石上柏逛超市那天一起回来拍到的,还有她出自江湾壹号各个角度照,全身,正脸,背影…“别跟她费口舌,我们哥哥出道以来就洁身自好,一定是受到这个狐貍精蛊惑。”辛夷不禁背后一凉,捏着照片的手指微颤,她又气又后怕,气的是人权被触犯到,后怕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偷拍跟蹤行径到了哪一步,有没有涉及到家人?辛夷一一扫过这群年龄不大,口气到不小的“花季少女”,扬了扬手里和板砖无异的手机,出声训斥。“你们这叫侵犯他人隐私,再继续这样,我完全可以报警。”适得其反的是好言相劝在她们眼里变成了赤裸裸的示威,辛夷的不知好赖再一次引发衆怒。“你报啊,这麽急着上位把和石上柏同居的事搞得人尽皆知?我警告你,识相自己滚,别死皮赖脸地赖着他。”辛夷因为这句话楞住。另一人不知从哪提出桶油漆:“我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就该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揭开盖子如倒髒水般简单就让往辛夷身上泼。一时,反胃汽油,刺激的油漆,潮湿的地下车库残留尾气,混合着掺入辛夷鼻息里。人在面对没有经验过的危险时,脑海没有相应的应对措施,最往往的反应就是手足无措,大脑和肢体分离。这一刻,辛夷终于有所体会,她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等接收到大脑神经系统传达出要跑的指令时已为时已晚,油漆已经向她所在位置不偏不倚地倾泻而出。她本能闭上眼,放弃挣扎选择默默承受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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