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会。”“真的?”“真的。”“……其实,我也有错。”“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如果是我,也会很生气的。”燕华的声音温和而包容,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趁着姜予辞松开手微微后仰,睁大了眼睛看他,问“你真的不生气吗”的时候,他倾身吻去了她眼角滑落的一颗泪珠。微苦微涩的味道淌过舌尖,燕华无奈地扯出一个笑:“不生气。”其实还是生气的。但是……还是等他自己慢慢消化吧。看到姜予辞现在这副模样,他是真的不愿说出来,怕她伤心。燕华想着。作者有话要说:之后还会有剧情彻底解开心结的,不用担心清早柔软温热的唇贴上她有点儿凉的面颊,姜予辞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容貌昳丽的少年那副无奈而又包容的模样。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低低地应了一声。燕华摸了摸她乌鸦鸦的发:“时候不早了,洗漱洗漱睡吧。”“好。”她轻声应下。按理说,她今天又是惶恐害怕又是和燕华吵架的,末了还哭了这么一通,应当是很累的。可是等到真正躺在床上了,姜予辞却是半点儿睡意都没有了。燕华倒是真的累得狠了,躺下没多久就迅速地进入了梦乡,轻浅均匀的呼吸声轻轻地从耳边传来。姜予辞转过头,借着透过床帐的浅浅月光注视他的侧脸。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乖巧地垂下来,遮住了那好看的一双黑眸。然而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脑力体力都消耗过大了,燕华的唇色微微泛白,眼下带着一抹青黑之色,但这些于他的风华相貌丝毫无损,反倒更添了几分苍白憔悴的病弱美感。实在是漂亮到了极点。他都这么累了,自己还和他吵架……姜予辞看着看着,刚刚消退下去的愧疚之心又如同涨潮一般,再度涌了上来。她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不仅仅吵架是不对的,而且,她吵架的内容又真的对吗?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拯救南绍,把前世的勾引当成复仇的手段,今生的撩拨当作自保的方法,这样子对燕华公平吗?更何况……南绍,真的需要她来拯救吗?姜予辞再一次回想起之前那个在驿站时想到的长痛和短痛的问题。她根本没有资格替南绍的百姓做出选择。她收回目光,注视着帐顶的团簇弯折的瓜瓞绵延纹良久,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想救下的并非南绍吧。毕竟,她明知道南绍在如今的姜氏的统治下,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回想起南绍那奢华精巧的宫室、各色贵重的装饰摆设,姜予辞的口中微微有些苦涩。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再想想她自己,自幼便是金银珠玉堆里娇养大的,听的是歌舞升平,看的是花团锦簇,那百姓的疾苦与悲欢竟是一概不知——前几日还未到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她便已经面色微白,深觉此地是人间炼狱了。她根本就不了解他们想要什么,只是在一厢情愿地代替他们做出判断和选择。那就让南绍的百姓们自己做出选择吧。她想要拯救的,需要她拯救的,从来都只是姜氏一族而已。姜予辞默默闭上了眼睛,不再多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竟然放晴了。清晨温暖的阳光下,鸟雀在枝头唱着清脆宛转的歌谣,绿油油的叶子挤挤挨挨地待在一处,在地面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凉处。推开窗,微凉而清新的空气便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花木扶疏,细碎的阳光透过垂下的竹帘中细微的缝隙零零散散地跌落在地上,勾画出一片交织错落的明明暗暗。姜予辞坐在妆台前,挥退了拣枝的服侍,自个儿拿着牛角梳,一下一下地梳着那一头漆黑柔顺的长发,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毕竟昨天夜里刚刚吵了这么大一架,哪怕最后算是和好了,可再这么相见,总归还是有几分尴尬的。而燕华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去的比平日里晚了些。她原本以为自己起床的时候该看不到他了,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燕华躺在她边上。二人还几乎是同时起的床。于是此刻姜予辞坐在妆台前,便能看见身后的燕华洗漱更衣打理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地慌张了起来,一时间几乎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连忙挥退了拣枝的服侍,自个儿拿起梳子梳头,好歹给手上找点儿事做,免得她太过无措。可是燕华那个清俊挺拔的身影就这么一直在她的梳妆镜里晃来晃去,姜予辞抿唇暗恼,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眼神四处乱飘,无处安放,心里和手下都越发慌张起来。头发梳了半天,竟然还没给挽成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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