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怒色染满绝艳容颜,眼前看似温文尔雅的褐衣男子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哦?前一刻还存心不想活的人,有什麽好在乎的呢?」长指朝敞开的衣袍下摆处伸去,轻轻抚过无力伸展著的雪白大腿,然後,在狭长美眸骇然怒睁的瞬间猛地探入,侵占了满满温软紧嫩。「唔!你┅这┅」痛得语不成声,经天子咬紧了牙,僵硬的手正好抓著眼前一络长发,登时狠狠扯住∶「果然是你这个混帐!」男子一怔,随即愉快地笑了∶「二弟真聪明,一个照面就把我认出来的,你可是【三】他是被一阵笛声唤醒的。清越的音符,流转回荡的曲调;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他自最幽微的沉眠无梦中带回现实。凤目缓缓睁开,垂放枕边的白皙手掌动了一动,最终仍是放弃地静止。有些恼怒的眸光朝床边悠然倚坐著的褐衣男子瞪去;男子只是微笑著,彬彬有礼地接下了趴卧在床长发披散、浑身无力的美人儿的杀人目光。稍微挪了下身体便酸痛得要皱起眉头,经天子索性继续瘫躺著,任白玉无瑕般的美丽侧身落在悦兰芳欣赏的视线里,一览无遗。「你这混帐,知不知道节制两字怎麽写?」「不太熟哪,我只知道久别胜新婚,而且话说回来,昨晚勒紧我脖子命令我不准停的好像是二弟你吧?」象徵性地再横一眼,经天子不得不心虚地承认,这混帐的话是有几分真实性。抬眼看著日光下悦兰芳越见温雅脱俗的「新脸孔」,心底连串疑问堆到嘴边,开口第一句却是∶「你的笛子┅哼,吹得不错。」悦兰芳扬了扬眉;以前二弟最不屑见他从事琴棋书画这类所谓玩物丧志的活动,现在竟然开口称赞?话一出口,经天子的神色顿时有点尴尬,头一回对悦兰芳说出这麽迹近闲话家常的对白,自己都觉得怪异。他知道悦兰芳的琴艺向来堪称一绝,只是从没好气仔细聆赏,今日第一次听他吹笛,没想到竟出乎意料地动听。正不知该怎麽接下去,一道语声自门外响起∶「邪主!」经天子险些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力气也一下子飞回来了,伸手抓起锦被劈头便将悦兰芳罩了个结结实实顺道往角落一推,一边努力维持声音自然如常∶「何、何事?」灭轮回微感奇怪,一向戮力从公、每早必定比任何一名手下都要准时抵达大殿听取汇报的邪主居然晏起,那是经天子接掌邪能境以来前所未有的事。「禀邪主,素还真派人前来询问∶今早邪主并未依约前往天岳会合,现今已过午时,不知邪主如何回覆?」什麽?!俏脸一下子惨白,别说邪主任内,就算是往日掌理汗青编时,他也从没有过因私忘公的纪录!凤目忍不住朝悦兰芳瞪去,悦兰芳耸了耸肩,看戏似地微笑回望,丝毫不介意自己被经天子打包藏好的情景看起来有多像偷情事迹败露或金屋藏娇。硬著头皮,经天子乾咳一声道∶「我自有打算,你转告来人,就说计划有变,明天┅」眼角瞥见悦兰芳笑嘻嘻地伸手比了比,经天子一怔,下意识改了口∶「┅嗯,七天之後我会赴天岳根据地查探,那时他再前来会合吧!」灭轮回领命告退後,经天子松了口气,回头见悦兰芳神情愉悦,心中暗骂∶要是给手下撞见,他还要不要做人啊?哼了一声,冷艳白眼朝悦兰芳抛去∶「说清楚,拗了我七天时间,你想干嘛?」悦兰芳微一叹息,伸手拨了拨经天子颊畔长发,顺势将他抱进怀里,柔声道∶「就当是陪我吧。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好生聚聚了。」殿上待处理的公事、眼前的温柔神情┅┅内心天平左右摇摆了几下,很不争气地倒向悦兰芳那边去。经天子静了下来伏在他怀里,好一会,仰起脸犹豫道∶「你┅要换回原本的脸孔吗?我问过手下,你的┅脸皮保存得很好,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换回去。」悦兰芳扬唇一笑,颇感有趣地盯著他∶「其实现在这张脸为兄也用得挺顺手了,换不换都无所谓。二弟你觉得呢?」经天子瞪著他,蓦地狠狠一拳击在他胸口,咬牙道∶「什麽叫换不换都无所谓?!你这混帐还敢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著你那张脸皮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我是什麽感受?」抓紧他领口衣襟,经天子一字字道∶「我恨我自己,为什麽不早点练成阴阳双册、早点把邪能境拿到手,这样我就能不让任何人欺侮你,我可以┅可以┅┅」声音转成哽咽,後面的「保护你」三字也说不下去,一咬唇瓣,对著悦兰芳当胸又是一记重拳算是结尾。悦兰芳闷哼一声,举手投降道∶「二弟轻些,你我现今功力有差,再打下去会死人的。」叹了口气,将经天子激动得微微发颤的身子抱得更紧,低声道∶「好吧,全听你的。你想看我的本来面目,我就换。」「还有头发┅┅」经天子埋在他胸口闷闷出声。他好想念那头雍容美丽的酒红色长发┅┅「好,二弟怎麽说为兄怎麽听,行吧?」***夕阳照山,微风在金黄湖面吹起阵阵涟漪。一缕清音自朴拙木笛中随风四送,悠扬如行云,飘转似流水。经天子抱膝坐在湖畔倾听,渐渐地,心神从笛音转到吹笛的男人身上去。往日总是梳得端整讲究、华丽贵气的酒红长发,现在只是随性地往後脑一扎,不时被轻风吹起翩飞。几络微卷的鬓发拂落在回复丰神俊逸的美丽容颜上,修长的眉专注地微拢;优雅长指温柔地在木笛上按捺出一串串音符。曲调忽地一转,从明朗轻快带了抹淡淡哀伤,却又透著一股看尽世情的豁然通达。经天子想起曾听人说过的「琴乃心音」,笛声的道理应该也差不多吧?一首曲子里涵尽了从生到死、由尊贵风华到云烟过眼;想著从手下处听来种种有关「定风愁」在江湖上的事迹,心底蓦地一酸,凝视著悦兰芳的眼神不觉间满是柔情爱怜。他有没有好好地看过悦兰芳一次呢?悦兰芳停下吹奏,微笑望著他∶「怎麽?」经天子摇摇头,伸手将几络被风吹得遮过悦兰芳双眼的酒红发丝拂开。悦兰芳历经风霜,自己一步步攀登到目前的位置;流金如梦的前半生、咬牙奋斗的现在,他们两人将来的路,哪里才到尽头?「二弟┅┅」「有话就说啊!」悦兰芳顿了顿,失笑摇头∶「算了,我知道你不会想听。」秀眉挑起,经天子站起身,默然望著湖面。眼神变换数次,终於由惘然转成坚定,一挥手,湖畔飘柔柳叶顿时化作无数利刃划破碧波万顷,在湖面激射出连绵炫丽水花,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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