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二年一开年大明的日子一点都不不好过。流民军去年声势大震,高迎祥李自成部在河南纵横驰骋,黄虎张献忠,带三千余步骑,突破洪承畴严密防守的清涧防线,消失在陕北丘陵沟壑之中,九月初突然出现在晋省永济县城附近。与曹操罗汝才部汇合,在黄河沿岸兵围围永济,设伏消灭了前来救援的风陵渡守关水军,以及蒲州镇卫所军,占领风陵渡,与对岸潼关渡口守军隔阂相望,一时间西安大惊。
三股流民军趁势攻打,永济,临晋,芮城各大小县城,与入冬前占据芮城,攻占大禹渡口,至十年冬时,已拥有三县之地,兵马超过八万之众。
整个冬季,流民军趁势练兵,淘汰老弱。用钱财收买官员,把淘汰掉的老弱全部打包由运城镇出面卖给明珠城商队。仅此一个买卖,运城自上而下都赚得流油。所付出的代价便是上万老弱在翻越中条山时被冻死。明珠城得到存活下来的近十万老弱。
十二年春,没有了拖累的流民军,自大禹渡口渡河,三万精兵突袭阳平关。猝不及防之下,流民军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就攻占了阳平关。两日后兵分两路一路向东扫荡攻打劫掠村寨,裹挟大量百姓流民,直逼灵宝。一路则西进,做出一副攻打潼关之势。
王家胤部采取固守反击之策,反正我就是拖住你洪承畴,不能动弹,只要你的包围圈稍稍松懈,我就给你来一下狠的。终究大明边军也好,新招募训练的士兵也罢,你不发钱谁他妈给你拼命。因此,洪承畴即使是有万般主意,没有钱粮也不敢强硬逼迫前线将官。
相比于地星历史中赫赫功劳,在这里就差的太多了。如果不是后面的势力支持,早就被弹劾去职问罪了。
而这里的流民军的战略水平也比地星那边的流民军要高了不止一筹。有着明确的战略,战术目标。再加上与明珠城的交易中没有了老弱的拖累。
凭借所占据区域内的粮食,和其他外部流民军的支援,在陕北与大明边军打得有声有色。随着山西南部的战情通报到达延安的洪承畴手上,洪承畴不得不返回西安坐镇。
洪承畴的离开,不仅带走了近两万刚训练完成的新军,也带走了不少粮草。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却被潜伏在明军中的探子得知。
就在洪承畴离开延安的一个月后,王家胤部突然全军出击,猛攻麻黄梁镇,通镇,佳县。两日内三地俱被攻占。三地围剿官军走的走,散的散,降的降,一场近十万人的大战,竟然死伤还不足千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而把战线前推了两百公里的王家胤部,并没有继续进攻离他大约三百公里的米脂一线的县城。
而是对民愤极大的士绅进行抄家,加紧对新的防线进行加固。依然采取的防守反击的战略战术。又派出了多支小队越过米脂对清涧,子州一点骚扰。期间为了转移视线,还特意掳掠饥民百姓上万做出了一番攻打清涧县城的行动。
朝廷方面一阵子争论吵闹后,杨嗣昌被任命为河南督抚,掉山西总兵猛如虎兄弟领山西镇边军一万前往运城听用,杨嗣昌沿途征招士兵,采用边走边训之法,征缴沿途士绅粮食用于军用。于六月中旬抵达运城府城。杨嗣昌这一次则是猛攻拥挤县城,猛如虎的骑兵则是利用机动能力截杀来援的小股流民军,经过五日炮轰,明军攻入永济,流民军无一投降。
双方战损比竟然达到了一比一。
虽然说只是步兵损失了大约三千余人,猛如虎的五千骑兵基本完整。
但是大量火药的损失,以及弗朗机炮的损坏,以及城内流民军的抵抗力度之强,让杨嗣昌冷静下来。他明白洪承畴的诱杀降将之事已经让这些流民军对招安已经不再抱希望。
接下来与流民军的战斗将会更加惨烈,为今之计除了凭借官军的士兵的战斗力已经无法稳胜,只能依靠火炮火铳的威力来消灭流民军这一个不太确定的方式。
杨嗣昌坐在督府衙门中头疼着如何写奏折,向各地军械所催要大炮火药。猛如虎部派出精骑寻找流民军主力。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月,无他,疫情原因导致,靠近运城的绛州,侯马,平阳府等地损失惨重。民生凋敝,不是短时间内恢复的过来。而杨嗣昌走的是从河北直至向南,自济源南下垣曲,再入侯马这条太行八陉中的轵关陉,这一路河北段因为明珠城商队在这一带活动,所以疫情肆虐情况很快得到控制。但是山西境内因为一些商家士绅的抵制,明珠城止步于黄河北岸济源,未入垣曲。
在此期间,猛如虎部数次与流民军交战,几无败绩,斩杀甚众。
杨嗣昌也没有闲着,这家伙比他父亲能力更强,直接让山西河南黄河以北的十几个县城士绅发出招募,可由士绅家中派出子弟青壮加入官军序列,按照这些人付出的钱粮和青壮多寡任命军中低级官职,待战后按战功许职。短短两月就招募了三万余众,钱粮无数。除了火器还无法到位,其余物资充沛,战意高昂。
杨嗣昌知道流民军缺粮,故意透漏出存粮所在以及运粮路线。七万大军连连设伏,张献忠,罗汝才,蝎子块,闯塌天,等十余股流民军十二三万人马,被伏杀大半,闯塌天,白九儿,战死,其余头领带领少量残兵逃入中条山,或者渡河南逃。
到崇祯十二年九月底时,被流民军占据的三县之地全部收复。一时间杨嗣昌声望大振。
十月初,高迎祥感染风寒病逝,李自成接收部队,进攻开封半月未克,大掠周边数百里,裹挟数万流民青壮,无数钱粮物资,进入确山铜山一带过冬。
李自成部七万步骑加上家属,以及流民青壮约十五万人,牲畜车马粮草,绵延数十里,沿途县城竟无一兵一卒敢于出城。
围住确山仅仅两日,确山县令自杀。县尉梁忠战死,余着皆降,杀城内富豪士绅三百余口。铜山县令挂印逃亡失踪。兵不血刃进入铜山,后在短短半月时间就占据了两省边界处六座县城及周边村寨。兵逼信阳。在信阳府城外炫耀两日,掳掠富户钱粮后退走。
而就在杨嗣昌部收复拥挤县城,等待军械的时候。两年未动的东虏终于露出了獠牙。
黄大吉亲自出马,率领东虏鞑靼八旗精兵五万,携带火铳大炮出征,在晋商提供的布防图和接应下。果然兵分三路,一路直接重兵携带二十门红衣大炮,猛轰山海关。派出一个个百人队截杀明军夜不收,另一路直扑大安口。如果没有大炮,东虏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攻打大安口。但是有了孔友德部的炮兵加入后,大安口仍然巍然不动,还是在内应地帮助下,趁着关内守军一时慌乱之际,攻入大安口。即使如此,东虏也损失了近千人。
故技重施的东虏骑兵,进入大安口后,迅速向兴隆,承德杀去。
与此同时,另一路约八千余人东虏鞑靼骑兵趁机破坏了墙子岭的城墙,突然杀入。留下约千余兵马守卫后路。七千余骑兵精锐直扑密云周遇吉部。明显是有着精确的目标。
库伦和特城已经戒严,许进不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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