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虏还没有动静,西北边境就传来瓦剌扣关的情报。几乎同一时间,宁夏回鹘作乱。马回回不知何时带领五千人马潜回宁夏。在中宁附近的车门沟一带,联络盘踞在宁夏各地山中的山匪,马贼,约八千余人,在三月初同时起兵,杀戮百姓,劫掠乡里。于三月九日攻占中宁堡,三日后,趁黄河河面未消,率三万流民军渡过黄河,兵分三路,裹挟流民,攻打村寨,骚扰县城。马回回主力兵进奶头山,以麦垛山为主寨,伐木筑寨,招降纳叛,四处出击。与三月底前占据沙坡头一带,对中卫进行四面围困,逼降中卫明军,使得流民军有了一块出产粮食的地盘。一时间,响应者纷纷而起,宁夏顿时陷入战火之中。
马回回手下兵士纪律不强,经常性的屠村,无论士绅百姓,不服从,敢抵抗者一律屠杀殆尽。奸淫掳掠,破家灭门之事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尸体倒伏与路。
三月初三,瓦剌八万大军扣关金昌,武威,一时间甘肃全镇战云密布。
三月十一日,瓦剌扫荡长城外沿线千里内村寨四十一处,所过之处人畜皆末,金昌守军出城三战三败,损失两千余。
三月十六日,瓦剌骑兵绕过金昌,闪击民乐,民乐镇仓促之下无法抵挡,瓦剌大军一拥而入,劫掠三日后突然退走,不知去向。整个三月,瓦剌骑兵利用机动能力,在甘肃镇防区近三千里防线神出鬼没,骚扰不休。
四月初五,三万瓦剌大军突然自沙漠戈壁中出现在民勤县,留少量骑兵围住县城后,大军如同蝗虫过境,来不及逃走的百姓被杀死,妇孺,财物牲畜,粮食衣物,全部掳掠一空。
迅速南下直奔双城,在武威县城周边大肆劫掠。整整一个月,掠走百姓约十七万余,经此一役,武威,金昌以及十余县镇,上百村寨,十年未缓过劲来。
崇祯十一年五月初五,瓦剌大军施施然带着近二十万大明百姓,无数收获,花了近一个月,才自大明边军的眼前消失。而大明将官却无一人敢于出城袭击。以至于后来甘肃边军造反后,在流民军中地位一直不高,缘由便是由此而起。
“太远了,中间还隔着一个宁夏,追也追不上的。我们只能看着,啥也干不了!”
会议室里胜州众高层议论纷纷。
“瓦剌不能打,但是东虏还是可以打的。”
“可是东虏准备进关劫掠了吗?”
“不是,锦州失守了!”
“半月前的消息,明军退守山海关了!放弃了长城以北所有疆土。”
“公子那里是个啥想法?”
“不知道,还没有指令!”
“先密切关注东虏大军动向。尤其是西营子那里,只驻扎了一个连,是不是有点少?”
“我已经增派了两个营过去。大青山方向也加派了人手。库伦和特城还有一个团在那里等着呢!黄大吉不来便罢,来了不扔下个万儿八千的尸首别想回去。”第一旅旅长罗大壮狠狠道。
“额听公子说过,东虏入关无非两个办法,强攻,佯攻,东虏有了火炮,就可以寻找长城防线的薄弱处用火炮或者火药炸毁关墙强攻入关。公子曾说,东虏狡猾得很,绝不会冒着巨大损失强攻。所以只有摆出强攻某处的态势,吸引明军注意力,另一部人马与关内奸细汇合炸毁关墙突入。如今咱们只需盯紧他们就成。”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练兵练兵!他老万在峡谷镇练兵三年半,灭了滚滚,咱们才练兵不到他的一半,但是咱们的底子可比他老万强得多。这一次逮不到机会便罢,逮到机会就给我弄他几个亲王贝勒!”
“旅长说得对!”
“干死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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