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你师兄说的那个原因,山上的守卫漏洞是很大,但手段厉害的人想潜进去就是再严密的守卫也难防,与其别人费尽心力一无所获,不如大咧咧任他们随意进出,倒是防住了些胆小的宵小之辈,还当这么明显的漏洞必定是等着人钻的陷阱……”
付青山:“哈哈哈哈……师祖师伯可真是高见啊!”他在说什么,偌大的宗门确实不好将穷苦二字宣之于口,这也算是一种体面的解释。
乍一听是很好笑,深思后又何尝不是对世道混杂,人心不古的讽刺,防不住的人不必防,能防的人懒得防,防得住的人自然望而生畏,不敢轻易试探,做了比不做的结果要好上许多。
这懒散又省钱的风格,一定不是他新拜的师父想出来的。
“说起来,师父自打接任宗主之位后把宗内的银子败了个精光,他也没钱去弄花里胡哨的护卫啊!”
不得不说,方流云才是一针见血,颜召宗主的秉性确实像是能干得出这事儿,不过还有一点很疑惑。
“我师父不是协理师伯管理宗内事物吗?她都不知道宗门如今的状况吗?”
还是说,早知道了,但无力回天……
没有省油的灯
“臭小子!居然真的背着长辈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可真是出息了啊!”
付青山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反而等到了混不吝的师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小子,刚入门几天就帮着这俩不孝顺的一起忤逆我,看我回去了不让你师父收拾你!”
难道不是你早就习惯了徒儿不孝才打发我们来吃香的喝辣的吗?他已经不知道今天多少次无话可说了。
“算了,好歹我也是长辈,怎能跟你这么个臭小子计较。”
段干信:“师父,这可怨不到小师弟头上,分明是你不长记性把钱输光了。”
“刚刚吃的馒头噎得慌,讨杯水而已,瞧你那小气劲儿!”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付青山刚想起来这回事儿。
不是穷吗?怎么大师兄还有闲钱胡吃海塞?
“看这家酒楼给你赚那么多钱,你还这么抠,早晚财源断绝,关门大吉!”
“师父您那开光嘴留点情,咱们正气宗满门老小可就指着我这点儿积蓄,不然您老人家也得跟那些小弟子们一样上后山逮蝈蝈了。”
师徒二人一唱一和,方流云早动了筷子,付青山可算是听明白了,合着偌大的宗门靠着大师兄的产业撑着?
他记得清楚,进门来的大匾额上,红底鎏金的大字可是写的“醉仙楼”三字,大老远的把酒楼开到别人的地盘上,他觉得他大师兄不是蠢人。
想来段干信本不欲提及此事的,要不是颜召点破,只怕他也不打算说的。
“信儿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师父是说今日清源山上百家合议伐魔之事?”
付青山踏进江湖的岁月尚短,但不妨碍他理解此事。
正道伐魔,也算得上是集结各方势力团结一心的大事了,今日有哪个门派退缩怯懦或者干脆置身事外,日后难免被排挤,但他是个新入门的弟子,这种事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听着。
“师父不是在担心这个吧?正气宗在三宗门中的地位早已名存实亡了,百家集结魔教必亡,之后呢?正道瓜分魔教后一派欣欣向荣之势,正气宗哪怕在名声上沦为末流势力,只要不做出头鸟,就不会被人盯上,与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啧,我说什么了?不过一句话,你看你一个人想太多啊!你师叔教你初衷是好的,可你看你怎么白长这么多心眼儿?”
这世上有种人是不容于世的,一种是厉害的人,绝顶厉害的人,不褒不贬,钱财富可敌国,武功势力让其他人望尘莫及,阴谋阳略举世无双。
为善作恶的虽不是非黑即白,可但凡沾上一点“绝顶”二字的人,端看古往今来得善终的有几个。
今日百家齐聚共商伐魔大计,明日就能临阵倒戈剑指正道执牛耳者。
正气宗这样不成器的宗主领着一群不出挑的弟子,清苦凑活的日子,灭了他们也捞不到好处,龃龉也算不上深仇大恨,真真是再平庸不过了。
“那……我们就不掺合他们了?”付青山犹犹豫豫问道:“我懂师伯师兄的意思,可此次的名头并非是铲除邪教,而是为那位秦姑娘以及被魔教残害的正道侠士报仇,如此,正气宗……”
未尽之意已经明了,正气宗和魔教的仇怨不算大也不算小,准确来说,江湖上如今能喊出来名字的门派,哪个都不能说跟魔教没仇。
如今大多流派一派之主的位子上坐的几乎都是正值壮年的人,老一辈的人或残或亡的,也都与魔教有着间接直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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